陳凡目光一移，發現院門後頭，多了一個捕兔裝置。
那裝置就一根帶有彈性的棍子和一條打了活口的繩子，簡易到沒處挑理。
他拿起來按著提示熟悉操作。
“陳凡。”
“嗯？嫂子，你這是啥眼神？”
陳凡正研究捕兔裝置，聽到趙小芳叫他，抬頭掃了一眼，便定住了：“怎麼了？不認識我一樣。”
“以前的陳凡……嘿……挺好的，看到你變了個人，你哥也會高興的。”
趙小芳感覺到陳凡變了，敢跟外人叫板，還敢掄起柴刀，護住了她和磊磊，太讓人意外了。
“嫂子，我出趟門。”
陳凡沒做解釋，跑去廚房看了看，便朝著村後農田而去。
穿過農田便是成片的灌木林，只能在那裡放置捕兔陷阱。
“喲，這不是那誰嗎？”
農田方向有幾個村婦在忙活，劉春花直起腰來，看了陳凡一眼：“陳凡，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可別告訴我，要去地裡幹活？”
劉春花，村裡最會說人是非的中年女人。
她有個女兒叫黃小英，追求過陳凡，沒自暴自棄的陳凡，有學歷有穩定收入，長得也很清秀，村裡哪個女孩嫁給他，就是高攀了。
“劉姨好，我不去田裡，我去林子裡捕獵。”
“捕獵？你就這身打扮去？先不說能不能見著獵物，灌木林裡的雜草，你蹚過去，不得給你割出口子來呀？”
“我這……是哦，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沒經驗，下次就知道了。”
“……”
劉春花嘴角一抽，看著陳凡朝林子走去，給整無語了。
還第一次沒經驗？我呸！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麼聊齋？
“哈哈哈，劉嬸，以前陳凡可是村裡的香餑餑啊，咋變成現在這樣？”
“春花，聽說你家小英，為了當陳凡女朋友，好幾次想輕生吶？”
“想當初，你和你家男人黃鐵柱，對陳凡是一口一個女婿，生怕全村不知道一樣。”
“都閉上你們的臭嘴！陳凡？就是個廢物！他配不上我女兒！”
劉春花被身邊幾個婦女說的面紅耳刺，仗著嗓門大，呵斥道：“這種男人，上了大學有什麼用？在城裡不也混不下去了？我說句不好聽的，就那李山奎，都比他強百倍！”
“凡哥！”
“凡哥！這個老孃們說你壞話！”
一位國字臉的小夥，站在劉春花田裡，朝林子方向的陳凡揮手：“凡哥，你趕緊回來，這老孃們背地裡說你，你是我偶像！拿李山奎和你比，是在侮辱你！”
“……”
陳凡折返回來。
劉波，今年19歲，是村裡的獨居老人劉奶奶撿回來的，性格憨厚，智商不怎麼線上。
劉波特別崇拜陳凡是大學生，最願意給陳凡幹些跑腿的活。
“劉姨，我沒招你惹你，何必呢？”
陳凡沒劉波那麼生氣，劉春花說的是陳凡這具身體，說實話，原主人這麼差勁，也該被人說說。
“我就說了，咋滴？陳凡，看看你這德性，爛泥扶不上牆！你哥還活著那會，你家裡還過得去，你哥死了，陳家就完了！就你還捕獵呢？別把小命整沒了就不錯了。”
劉春花來勁了，扔下農具，雙手插腰，怒視著陳凡滿嘴噴糞：“我女兒要是嫁給你，生不如死！”
“劉春花，你和黃鐵柱求著我當你們女婿的時候忘了？來我家蹭吃蹭喝時，嘴可甜了，現在沒了甜頭，只會落井下石對吧？”
“誰蹭吃蹭喝了？誰能證明？”
“你女兒為什麼我不要？自己沒點逼數嗎？上個月你不是進城看女兒了嗎？被搞大了肚子，是你去醫院簽字……”陳凡故意吊著胃口，伸手捂著嘴：“一時嘴快，禿嚕完了。”
沒等劉春花反應過來，她身邊的幾個村婦，發現了大秘密一樣。
“劉嬸，你說城裡人的生活不自在，喜歡呆在農村，上月你還真去了好幾天呢，不會是真的吧？”
“春花，你得跟小英說叨說叨，別光為了找有錢人，什麼都被騙了。”
“得虧是打掉了，要不然挺著個大肚子回來，這輩子是真完了！”
“……”
“閉嘴！誰大肚子了，誰打胎了？陳凡，你胡說八道！”劉春花氣得嘴唇發抖，拍打著雙手，抓狂不已。
“有理不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