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對了，我問你啊，剛才你……”
“陳凡，我先去做飯了。”
“不是，你跑啥……”
陳凡一摸褲兜和衣兜，發現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己的，想追問王花給他洗衣服時，有沒有看到手機，沒想到王芬像是受到了驚嚇，逃開了。
並沒有不禮貌呀，開口都是嬸子嬸子的，也沒做什麼粗魯的舉止呀，難道嬸子想多了？
“哥，我回來了，猜猜我賣了多少錢？250塊呢！”
劉波從外頭跑了進來，手裡揮舞著他人生當中的第一桶金，完全是靠著他自己的能力，沒有人幫助下掙到的：“我算算哦，250塊我得分你多少錢呢？100塊的三成是30塊，200塊那就是60塊……”
“哎呀，我就說我不是讀書的料，剛我算到哪了？這100塊你收著，是你的分成。”
“瞧你那大方的樣，100塊跟割肉似的，謝謝劉老闆帶我發財！”
“嘿嘿嘿，哥，你就別取笑我了……那啥，你剛跟嬸子聊啥呢？我看她都躲了。”
“我剛發現手機丟了，應該是在沼澤裡救人的時候掉了。”
“哎呀，你那手機可不便宜呢！你說說，咱們豁出命去救人，不僅感謝的話都沒有，連手機都丟了，有時候多管閒事也撈不著好！要不我這150塊，給你湊湊？”
“你自己留著吧，我也很少用到手機。”
陳凡拒絕了劉波的錢，只能當破財消災了唄。
晚飯過後。
天色暗了下來。
陳凡和劉波在院子裡乘涼閒扯了許久，回到屋裡。
“呼……呼……”
剛一躺下，劉波就響起了打鼾聲，嘴裡還吧唧吧唧著，手也不老實，一會撓撓頭，一會摸摸背。
陳凡是一點睡意也沒有，起來去外頭放放水。
“媳婦，這一天觀察下來，覺得劉波這孩子咋樣？”
陳凡走出屋，路過張偉良的房間，聽到裡頭有說話聲。
“劉波，就是單純的傻大個唄，再說我都在家裡忙活，沒時間去了解他。倒是那個陳凡，很聰明，而且他還問了我一些問題，就很明確，好像是發現了我們的計劃一樣。”
嗯？
陳凡白天是怎麼想的？
就說養殖場這麼點大，夫妻倆忙活都有富餘，花兩千塊僱劉波過來，而且整座山，並沒有黃鼠狼、狐狸這類動物。
現在聽到二人交流，一一對應上了。
陳凡貓下身子，貼耳過去，聽一聽他們接下來要說的話。
“陳凡吧……像是變了一個人，聰明有頭腦，有時候我看不清他在想什麼。不能讓他在劉波身邊待太久，要不然劉波根本不受我們控制。”
“對對對，我都有點怕陳凡這個人，今天問我養殖場能賺多少錢，他肯定看得出來把劉波叫過負責巡邏工作，完全沒必要，你沒看吃飯的時候，我都不敢正眼瞧他嘛。”
“你心虛了，你心裡有鬼才會這麼想。”
“偉良，我們什麼時候跟劉波開口呢？這八年的付出，那可都是真金白銀啊……”
“砰！”
一記重響，撞開了張偉良夫妻的房間門。
一道黑影，拉得老長……陳凡出現在昏暗的房間裡，望著床上的兩人用力將被子裹住身子：“原來你們在放長線釣大魚啊？你們是人販子？還是販賣器官的？接近劉奶奶八年，就是等到今天？”
“啊！！”
王芬嚇得直接鑽進了被窩。
“噠”
“陳凡，你幹嘛呀？”
張偉良也嚇得不輕，他聽出是陳凡的聲音，開啟床頭燈，確認是陳凡後長舒一口氣：“大晚上不睡覺，什麼人販子，什麼器官販賣，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裝傻是吧？假意接近劉奶奶，實則是把劉波養大，覺得他傻笨好騙是嗎？你們是不是配對過血型，還是說他身上哪個部位，是你們需要的？”
“誰裝傻了，誰配對過血型了，陳凡，你有病吧！”
“張偉良，被我偷聽到了，心慌了是嗎？幹嘛，你要起來殺人滅口嗎？我現在就報警！”陳凡摸了摸口袋，書到用時方恨少啊，平日裡手機在身上，也沒個電話響，現在急需用手機報警，恰恰就沒有，他後退道：“等著，我現在就上鎮裡報警去！”
“別報，你別報警，這裡頭有誤會，我們不是要傷害劉波……”
張偉良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