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哥,你可來了。”
陳凡推門進去,就見劉波蹭的一下從凳子上跳起,拉著陳凡過來。
“波仔,屋裡這麼暖和,手為啥這麼冷?”
陳凡問了一嘴,看著劉波欲言又止,跟便秘了一樣,他目光移向正對面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偉良叔,你來了,又在說教劉波了?”
張偉良穿著工裝,腳上還穿著一雙高筒的水鞋,像是從地裡忙活完沒來得及收拾就過來了。
他是上標鎮人,也是一名退伍軍人,當時政府對退伍軍人出臺了不少政策,張偉良就做起了養殖業。
隨著養殖生意越來越好,他也想著透過自身去幫助一些生活困難的家庭,便與劉奶奶家結對子,已有八個年頭,逢年過節都會送一些柴米油鹽,幫著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陳凡,看到你站在這,我才信了劉波的話,挺好的,年輕人就該振作起來,就沒有過不去的事。”
張偉良知道陳凡的情況,遇到點挫折就自暴自棄,說實話,他看不上這種人。
特別是劉波有事沒事就圍著陳凡轉,說了很多次,就是不聽。
張偉良與劉奶奶結對子,劉波也是他看著長大的,不想劉波成為好吃懶做的人,但這次過來,聽劉波說了好多關於陳凡的事,確實有些意外。
他見陳凡坐下,拿了副碗筷過去,倒了杯酒:“聽說你在林子裡捕了野豬和黃麂啊?”
“對,運氣好,全讓我撞上了,偉良叔你的養殖場生意挺好的?”
“馬馬虎虎吧,來,喝一個。”
張偉良點點頭,作為打小在山裡轉悠的人來講,製作陷阱抓到野豬和黃麂,不僅要有點實力,還得抓準時機,沒兩下子可弄不到。
這些倒是讓陳凡歸結為運氣好,讓張偉良聽了,覺得陳凡不驕不躁,謙虛低調。
他喝了口酒,目光轉向正要坐下的劉波:“劉波,年紀不小了,不讀書的話,總得找條路,你自己對未來有什麼規劃嗎?”
“我……”
劉波就很怕張偉良,因為對方很嚴肅。
剛才陳凡沒來時,他像是如坐針氈啊,這不剛要坐下,對方一問話,立馬又站得筆直。
“來來來,小雞燉蘑菇,還有疙瘩湯,小心燙啊。”
這時候,劉奶奶端著菜進來,讓眼前幾個年輕人接了過來:“都坐,我一個老太婆牙口不好,這些肉,你們可得吃光呀。”
“大娘,我每次過來,你就好酒好菜端上來,我都不想回去了。”
“好事呀,大娘也想讓你多住幾日,每次你過來,蜻蜓點水一樣,回個頭你就沒影了。”
劉奶奶別看老眼昏花,但腦子清醒的,這些年沒張偉良幫襯著,她一個老太婆,不可能把小波帶大的。
不是親人,勝似親人吶。
劉奶奶拉著張偉良,繼續道:“偉良,接你剛才的話,上次你說過帶他去養殖場幫忙,我自然沒二話,最近小波變化不少,賺到錢都會交給我,他懂事不少。”
“大娘,畢竟這種賺錢方式,並不是長久之計,我上半年又包了片山,放養牲畜就是怕黃鼠狼這些動物偷吃,我這邊人手不夠,要是劉波沒事幹,就去我那幫幫忙。”
“偉良叔,我現在跟著凡哥挺好的,最近我倆是百花鎮的名人了。”
“名人能當飯吃嗎?今天能逮到野豬,明天能逮到黃麂,後天也可以百分百逮到獵物嗎?做人就得腳踏實地,還沒學會走,就想著飛了!真以為捕獵這種工作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啊?”
“我……”
“偉良叔,你說得對,做人就得務實一點,錢拿到手的才叫錢。”
陳凡趕緊接過話來,他算是看懂了為什麼劉奶奶叫他過來吃飯。
畢竟人家幫扶八年,還給劉波工作,劉奶奶沒理由拒絕,讓陳凡過來,就是幫著做做思想工作。
陳凡拍了拍劉波的肩膀:“波仔,要我說啊,偉良叔一片苦心,你不可辜負啊。”
“凡哥,你是開玩笑嗎?你不要我了?趕我走?”
“我像是開玩笑嗎?我只是覺得,有份穩定的工作,挺好的。”
陳凡轉頭對張偉良說道:“偉良叔,剛聽你說牲畜都在山裡,那我可以去逮黃鼠狼和狐狸這些動物嗎?我反正是捕獵,在哪不都是捕呀。”
“可以啊,你幫我逮走,我還得感謝你呢。”
張偉良會心一笑,本以為雙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