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去林子裡捕獵，委屈你了？”
“嗯……看到你們滿滿一桶，有黃鱔、石蛙、甲魚，這回你們發財了。”
劉波說著說著，將上衣抖了抖：“而我呢，給磊磊尿了一身，我還不敢去換衣服，怕孩子醒了找不到人要哭，我就聞著尿騷味一晚上。”
“德行，小孩子的尿味不重，一個大老粗，裝什麼矯情呢？”
“誰矯情了，哥，那你往我身上聞聞，你聞聞呀！”
“去去去，跟我賣貨去，你的分成少不了。”
陳凡才不聞，他相信磊磊的尿騷味不重，倒是劉波的汗酸味能燻死人。
他見趙小芳拿了一把鋤頭兩個竹籃，歸置在一旁：“嫂子，你還要去地裡嗎？”
“等磊磊醒來後，揹著他去地裡挖生薑，你哥種了三畝地，我再不挑些鎮上賣，新姜都變成老薑了。”
“那你忙活一晚上，不都沒有休息好嗎？”
“等賣完生薑，中午回來補個覺吧。”
“那哪行呢？”
陳凡光顧著捕獵，都忘記嫂子地裡的生薑，三畝生薑，一天挖一點，什麼時候能挖完。
都是因為自己，嫂子才一晚上沒睡，睡不好能幹好事情嗎？
陳凡想了想：“嫂子，你去休息，今天就不要勞作了，生薑交給我和劉波來挖，我給你賣出去。”
“你來賣？”
趙小芳詫異的看著陳凡。
“對對對，凡哥嫂子，我都睡一晚了，精神著呢。”
劉波不能白拿陳凡的分成，他在陳凡身邊就是幹力氣活外加拍拍馬屁，拿起鋤頭和竹籃往外走：“哥，你也回去補個覺，我一個人能行。”
“你先過去，我去找個人。”
陳凡來到了村頭，他看到李貴正在自家的小貨車上晾曬著豆乾：“李貴叔，這麼早就忙活起來了？”
李貴是一位貨車司機，專門接村裡和鎮上的一些運輸活，靠著開車的手藝，養活了兩個兒子上高中。
陳凡心想著今天和劉波能挖好幾百斤生薑，連同林子裡抓來的貨一塊到縣城去賣，到鎮上坐大巴車，上上下下的很折騰，不如包車去。
“能不忙活嘛，連你都能起個大早，再不勤奮一點，都讓你笑話了，是吧？”
李貴平日裡挺忙的，最近聽到些閒話，都是關於陳凡的，說是陳平死了之後，陳凡一下子成熟懂事起來，對嫂子和大侄子很關心，聽說大侄子是他的親兒子。
他也只是聽聽，哪有工夫管人家閒事，他扒拉著貨車上的豆乾，見陳凡還不走，回頭問道：“你不會是來找我的吧？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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