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尚的品德和卓越的領導才能。他表示,秦主席的離去是春江市的重大損失,他的精神將永遠激勵著後人們堅定前行的步伐。
悼念儀式結束後,鍾世良又握著許文慧的手說:
“我和暮華同志已經商量過了,德民同志的後事由市委來承辦,一定要辦的隆重一些,明天上午我派人把德民同志的遺體送到殯儀館。”
許文慧悽然搖了搖頭:
“謝謝你了鍾書記,德民生前曾經說過,說萬一有一天他走了,不讓我麻煩市委領導,也不讓我驚動他單位的同志們,說一切要簡辦。今天你們能過來我就非常感謝了,他的後事我們自己操辦就行了!”
“可德民同志為春江市操勞了一生,事情辦的太簡單……
“您別說了鍾書記,德民生前我都隨著他,現在他人沒了,我更不能違揹他最後的遺願,不然的話,等哪一天我也沒了,見到他他會批評我的!”
秦德民的行為已經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寧靜致遠、高風亮節,在場的領導幹部們不由肅然起敬。
鍾世良從唐子舟那哀傷的表情上看出來,他和秦德民的關係非同一般,於是他說:
“那好吧,有什麼困難的話,可以轉告子舟同志,讓子舟給我打電話,我儘量解決。”
許文慧微微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按照秦德明老家的習俗,秦德明的遺體第三天上午才送到殯儀館。
許文慧是按照秦德民的遺囑想要把事情簡辦,但事實上,秦德民在春江市主政了這麼多年,門生故吏數不勝數,哪能簡辦得了?
自從秦德民的遺體送到殯儀館以後,殯儀館裡熱鬧了,每天車水馬龍、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人來人往的,其中有單位同事、社會名流、外市外縣、甚至外省都有人前來弔唁,有許多人就連許文慧都不認識。
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賣糖葫蘆的,吹糖人兒的,擺地攤賣耗子藥的,就連玩雜技的也來湊熱鬧,殯儀館簡直成了自由市場?殯儀館領導不得不出動保安,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小攤小販們趕出去。
第五天上午,許文慧的前領導,市教育局副局長田耀光攜同夫人李嬈也來弔唁了。
田耀光一米八的大個子,身材魁梧,健壯挺拔,他滿臉的意氣風發,如果不是在殯儀館這麼嚴肅的地方,他那種表情看起來更像是在視察工作。
李嬈老遠就看見了唐子舟,趕忙打招呼:
“子舟,子舟……
唐子舟這陣子有點兒尿急,準備到衛生間方便去,見李嬈來了,不得不迎過去:
“李書記您來了?”
“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能不來?其實我早該來了,巧合的是,我和老田到東北旅遊去了,得到訊息我們還在千里之外呢?這緊趕慢趕的,今天上午九點多總算是回到春江了。真是想不到啊?德民同志一生操勞,為咱們春江市培養了無數的優秀幹部,這滿大街的便民設施,這一棟棟的高樓大廈,這騰飛的春江經濟,哪一處都留有德民同志的影子和血汗,他為我們春江市的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沒想到這說走就走了?世事無常,世事無常啊!”
許文慧見田耀光來了,趕忙從弔唁大廳迎了出來:
“李書記、田局長,你們來了,先到休息室休息會兒吧?”
田耀光走過來和她握手:
“文慧同志,德民同志既然已經走了,你千萬要挺住啊?逝者已逝,咱們活著的人還是要堅強的活下去嘛!”
自從秦德民沒了以後,許文慧明顯瘦了許多,但她臉上還是露出淡淡的微笑:
“人嘛,總會有那一天。我和老秦生活幾十年了,我們倆相濡以沫的,該有的幸福我已經有了,我挺滿足的,就是詩詩和奕辰一時接受不了現實。也是啊,你說前幾天孩子們還“爸爸、爸爸”的叫著,這猛然陰陽兩隔,他們……,他們是受不了。”
田耀光表情很輕鬆:
“我就說嘛,別看文慧是個女同志,一般的事情還真打不垮她,她可是蠻堅強的!”
話雖然說的堅強,可許文慧還是忍不住流下了淚水。
田耀光這才注意到許文慧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但話已經說出口了,他只能尷尬的撓撓頭,無趣的站在了一邊。
李嬈的眼圈也紅了,她走過去牽著許文慧的雙手:
“別說了文慧,你別說了。我知道你心裡難受,我們心裡都不好受。可如果你不能挺住,孩子們就更沒有了主心骨?為了孩子們,勇敢的接受現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