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遊樂場,聽說還要建幾所學校,從小學到高中都有,還是什麼“華”的分校呢?反正以後這裡就是春江市最熱鬧的地方了!”
唐子舟商量的口吻:
“大爺,我能進去看看嗎?”
沒等那老頭回答,劉二春趕忙阻攔:
“領導,工地上情況太複雜了,您又沒戴安全帽,還是不要進去了?”
老頭連連點頭:
“這個小夥子說的對,工地上到處都是工程車輛、塔吊、鋼筋水泥,很容易受傷的?”
他又小聲說:
“一週前塔吊上還掉下來一個工人,當場就摔死了,那個慘喲,就別提了?那人的家屬現在還在春江住著,天天來工地上鬧,上午還來了一趟呢!”
唐子舟吃了一驚:
“摔死人了?這麼大的事情市政府怎麼沒人提過?”
那老頭意識到自己話說的太多了?趕緊攆他們幾個:
“你們要沒啥事兒就趕緊走吧,別給我找麻煩?領導萬一知道了,又該來訓我了?”
唐子舟又問了一句:
“大爺,您知道死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嗎?”
那老頭兒連連搖頭:
“我一個看大門兒的,哪會知道的那麼清楚?你別問那麼多了,趕快走吧?”
唐子舟站著沒動:
“您在這兒看大門,我就不相信您不知道死的人是誰?您告訴我,我馬上就走!”
那老頭兒嘆了口氣,很是無奈的樣子:
“死的那個人叫宋留根,老家是河西縣的,聽說是什麼二道河鄉的?我就知道這麼多了,你們能走了嗎?”
唐子舟把整盒煙遞了過去:
“謝謝您了大爺,這盒煙我只抽了兩支,您拿著!”
坐回車上,劉二春眼睛紅紅的,晶瑩的淚水掛在眼角,肩膀輕輕抖動著,情緒很不穩定?
唐子舟很是詫異:
“你這是怎麼了二春?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哭了?”
劉二春抹了抹眼淚:
“領導,死的那個人是我同學宋亞軒的爸爸,他對我可好了,上初中的時候我家離學校遠,學校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宋亞軒的爸爸就讓我在他家住了兩年多,我們同吃同住,他從沒把我當外人,對我就像親兒子一樣?沒想到他竟然……,領導,我心裡特別難受,好想大哭一場?”
唐子舟也不禁紅了眼圈:
“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剛才那位大爺不是說他的家屬還在春江市嗎?你要是有你同學的聯絡方式,就給他打電話,能幫忙就儘量幫一下忙吧!”
劉二春眼含著淚水:
“謝謝您領導,我有他的電話,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唐子舟見那老頭不時的往車上打量幾眼,感覺這地方不怎麼安全:
“換個地方再打電話,前邊像是個小賣部?去那裡吧,我正好買盒煙!”
周達宇發動車子,往西走了六七十米,路邊果然有個簡陋的小賣部?
小賣部前面或站或坐著幾個村民模樣的人,一箇中年女人雙手交疊在胸前,正噴著唾沫星子在埋怨著什麼?一旁的村民們配合著頻頻點頭。
小賣部由兩間活動房組成,簡陋的貨架上除了一些日用品,沒幾樣東西?還好,煙倒是有幾個品牌供顧客選擇,唐子舟買了兩盒煙,走出小賣部,把煙拆開,一一分發給那些村民們。
那些村民很樸實,見有人發煙,一個個笑逐顏開,那中年女人閉上厚厚的嘴唇,疑惑的看著唐子舟?
唐子舟和一個膚色黝黑的中年男人隨意的聊著天:
“你們都是這附近的吧?”
黑臉漢子回答:
“我們都是大呂村的!”
唐子舟笑著說:
“你們馬上就要過上好日子了,以後家家戶戶住樓房,也算是春江市民了?”
那黑臉漢子卻一臉的惱火:
“什麼屁好日子?我們家五口人,一共才分了六畝四分地,公家就徵用了四畝九,剩下一畝多地能幹些啥?還住什麼樓房?住上樓房吃不上飯,靠喝西北風過日子呀?”
旁邊蹲著的另一個瘦瘦的年輕人笑著打趣:
“你想喝西北風也不容易了,你們發現了沒有?風總是從南邊吹過來,可能是市委、市政府在正南方向吧?”
那黑臉漢子罵道:
“這些狗日的政府大官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