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放鬆。看他眉目舒展,想必心情也不錯,難得飯後的甜點他也嚐了嚐。
吃過飯,到了周明赫準備這一切的關鍵時刻,他伸手:“張逐,把你右手給我。”
“做什麼?”詢問的同時他也伸手過去。
“給你戴戒指。”周明赫掏出準備好的對戒,捏起其中一隻,往張逐無名指上套。
張逐捲起手指:“戴這玩意兒做什麼?我不戴,不舒服。”
“戴習慣就好了。”周明赫用力抓著那隻往後縮的手腕,另一隻手捋直他的手指。
“我幹嘛非得習慣它,我就不能不戴?”
“不能,你必須戴上。”
“為什麼?”
周明赫絕不能說戴對戒是情侶的儀式,他知道張逐為了不戴,一定會立馬否認,說他們只是兄弟。
他急中生智:“我們是家人對不對?家人就要戴一樣的戒指。”
“別把我當傻子。我沒見你跟你爹媽戴一樣的戒指。”
“我跟他們不戴,我們有血緣關係做媒介。但我爸和我媽會戴,他們原本是陌生人,也沒有血緣關係,後來組合成家人,戒指就是證據。
“有血緣的是天然的家人,沒有血緣是後天自己找到的家人。我跟你沒有血緣關係,要成為家人、一直生活在一起,就需要對彼此做出承諾,戒指就是這個承諾的標誌物。”
張逐聽這話有幾分道理,又覺得哪裡不太對。
見他一時鬆懈,周明赫立馬強硬地給他套上了。
戒圈有些緊,卡在指間的異物感也很明顯,不是很舒服,張逐把手舉在眼前,儘量分開手指。
周明赫被他這舉動逗笑:“很快就會適應的。”說著把另一隻戒指遞過去,把手也伸給他,“該你幫我戴上了哥哥。”
兩隻佩戴對戒的手擺在一起,周明赫很滿意,拉著張逐的手拍照。一會兒繞過他的肩,把兩隻手並在一起,一會兒十指交握,一會兒蓋握住張逐的手,總之要把兩隻亮晶晶的戒指露出來。
張逐配合得不耐煩:“到底有完沒完?又不是夫妻。”
“你看我們同吃同住,形影不離,兄弟做到這份上,也跟夫妻差不多。”他衝張逐笑笑,終於放開手,叫來服務生結賬。
情緒
張逐迷上了畫展。
從未見他如此痴迷一樣東西,反正也閒著,周明赫倒不介意每天陪他查詢資訊、訂票看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