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後來也沒再和張逐聯絡上,時間一長,更是徹底斷了,他的下落應該他應該不知道才對。
所以下午公司的人跟說他有人找,他在公司外看到來人是張逐,驚訝得腦子空白了好一陣。回過神來,下意識想要跑,結果被張逐一把抱住。
理智讓他止住逃跑的衝動,並返回公司請了個假,在同事好奇的目光中,解釋這是他老家來的熟人。
張逐初來乍到,既沒有工作也沒有住處,從那潦草的頭髮和襤褸的衣衫能看出他的窘迫。周明赫只好把他帶回自己的住處先安頓下來,再說其他。
他沒問張逐是怎麼找到他的,只知道他既然能找來他工作的地方,想必也能找去他現在的家。
唯獨這件事,不能讓它發生。
張逐的突然出現對擁有安穩生活,並一切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的周明赫來說是個麻煩。他的存在時刻提醒周明赫,他的現在的生活並不牢固,而張逐無疑就是這最大的裂隙。
怎麼安排張逐是個事兒,他不能將人直接趕走。想著這個問題,思索得深了,不知不覺,他又有了睏意。
不知過了多久,周明赫被一陣動靜驚醒。他第一反應是睡過了頭,上班要遲到了。
等他看見沙發前的兩條腿,才想起今天是週六,目光再往上移,看見張逐手裡拎著的袋子,接著聽他說:“我買了早飯。”
攤在桌上的是油條豆漿和豆腐腦。
周明赫住商業街的公寓,樓下就有便利店,他的早飯一般都在便利店解決。在這地方住了快兩年,還不知道附近有這種傳統早點。
張逐吃了一口豆腐腦,眉頭輕微地皺了一下,恐怕是沒想到這裡的豆腐腦是鹹口。好像是不太相信,又接連吃了好幾口,等終於確定這不是他們喜歡的口味,他把豆腐腦推給周明赫,拿了他旁邊的甜豆漿。
“我都不知道附近有賣這些的,你哪裡買的?”周明赫隨口閒聊。
“下樓,往北走15公里有個十字路口,再往東走三百米有個早餐店。”
“你一早就下樓閒逛?”
“沒。昨晚路過看見了。”
周明赫不知想到什麼,輕嗤一聲:“你還真是一點沒變。”
張逐咬著吸管,勻速喝第二杯豆漿,沒有起伏的語氣讀不出他的情緒:“你變了,和以前不一樣。”
周明赫放下手裡的油條,扯紙巾擦了擦嘴角:“張逐,我們其實不是兄弟,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你知道這件事嗎?”
嫌吸管吸得太慢,張逐乾脆揭開蓋子一口氣喝完。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