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倆幾班的,不上早自習在這裡做什麼?”巡查老師每天定時巡查躲在衛生間抽菸、玩手機、躲上課的,一眼就看見這兩人,指著向桃,“你鼻子打架打的?走,跟我去趟辦公室!”
向桃變戲法似的,轉怒為笑:“不是不是,老師您誤會了。是我不小心撞到隔間門上流血了,叫他幫我帶點紙來。”
見老師懷疑的眼神,向桃趕緊用手肘戳方孝忠。
方孝忠從兜裡掏出一卷紙。
“你怎麼通知的他?學校不準帶手機,你倆把手機都交出來。”
“沒有手機,剛有同學來上廁所,讓他帶個話。我倆是同桌,不可能打架。”他一把勾住方孝忠的肩,信誓旦旦地,“不信您去18班問何淼,我讓他帶話的。”
老師猶疑:“真沒有打架?”
“真沒。”
“真沒有帶手機?”
“沒有。”向桃摸到手機藏進袖子,翻出兩個褲兜裡的雞零狗碎。
老師好歹相信,指使方孝忠:“你帶他去校醫看看鼻子。”
失魂落魄
向桃鼻子沒什麼大礙,校醫給他簡單處理了一下,止住血就讓他可以走了。
他沒心情回教室,賴在診療室休息。不知怎地,一向愛學習的方孝忠也沒有回去,一直呆呆坐在他旁邊。
向桃認為這全程陪伴完全是方孝忠將他打出鼻血的賠罪。
“你說你這下手也忒狠了,沒見你跟外校打架這麼狠過。對敵人春風化雨,對自己人重拳出擊是吧?”
方孝忠低垂著頭,動手這事兒是他不對:“對不起。”
沒想到他道歉這麼利索,向桃不好意思拿喬,擺了擺手:“算了。”過了一會兒,“你真是今早才知道?”
方孝忠點點頭:“信不信隨你。”
向桃又觀察了他一下,看他這副落水狗的樣子,想來這事兒對他的打擊也不小:“張逐也忒不地道。朋友就算了,你是他弟,他也瞞你。”
方孝忠又想起張逐說的那和他沒關係的話。不知道張逐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在他眼裡,他們這兄弟的關係,又代表什麼?
“你真一點不知道啊?就算他不說,你天天和他膩一塊兒,你也沒看出來點端倪?”
這話又讓方孝忠心涼一截,他是真的一點沒有看出來。他本應該看出來的不是嗎?是那些親密無間都是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