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拉著張逐往街邊走:“我約了箇中介,正好下午還有時間,我們去看看房子……”
張逐突然駐足。
周明赫回頭:“怎麼了?”
“你還是要我搬出去。”張逐平鋪直敘地說著這句話,盯著周明赫的眼睛也是靜的,但這種無機質般的靜寂深處反而好似醞釀著風暴,周明赫看得有點發憷。
“我那邊離這裡太遠了,開車也一個多小時,你每天上班下班的受得了?”周明赫儘量溫和地勸,“而且我那個是一居室,你一直住客廳也不是個辦法。”
“我不介意。”
“這不是你介不介意的問題。很快我也要從公寓搬出去,我在和萬荔商量結婚的事,你應該知道,不久我得和她住一起。”周明赫拉了拉張逐的胳膊,“就算我們不住一起,週末也能見面,平時也可以打電話。我們在一個城市,我住哪裡你也知道,隨時都能來找我。”
對於他的解釋,張逐並不關心,只反問道:“我非搬出去不可?”
周明赫回過頭,無奈又歉然地望著他:“是。”
接下來整個下午張逐都沒有說話,任由中介帶著他們在這附近找房子。
這一片是商業區,附近的房子也是死貴,看了好些價格合適的,居住條件都太差。周明赫最後還是狠心給他租下了一套環境不錯,配套也齊全的一居室。價格對於張逐目前的薪水來說稍微有點高,周明赫決定幫他付第一季度的房租。到真正籤合同時,他咬咬牙,一口氣付了半年。
張逐對這一切表現得格外冷漠,周明赫知道他實際很不高興。知道他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知道他還想和小時候一樣每天總在一起,但這已經不可能。不能是一回事,做出了正確的舉措,心裡仍會內疚又是另一回事。
為此,周明赫事無鉅細地幫張逐置辦日用品,整個下午都對他格外溫柔小心。
到了夜裡,他還是輾轉反側,為自己傷了張逐的心而失眠。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再和張逐談一談,好好安撫一陣。
他開啟臥室門,一眼看見客廳陽臺的張逐也沒睡覺,背對著他,抱著膝上型電腦在做什麼。
他走過去,剛喊了一個“張”,就啞著嗓子再說不出話,因為看見張逐正敞開褲子,右手飛快地運動著。滿腔的內疚轉為驚惱:“你……你在這裡……你去衛生間行不行?”
張逐充耳不聞,不搭理也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