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地握上去。
兩人牽著手又走了很一長段土路,直到路的盡頭被懸崖截斷,眼前是一處早年的採石坑形成的山坳。
方孝忠探頭望下去,只見那山坳裡綠樹成蔭、野花遍地,亂石間流水潺潺,最低處是一潭清澈泉水。山間的涼風順著斜坡而上,一路吹到方孝忠臉上,掀起他被汗水打溼的發簾,給他眼裡灌滿驚喜。
“哇,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張逐懶得回答,他有那麼多無所事事的時間,又無人管束,早就一個人探遍了這方圓好幾裡地。他走在前頭:“下去吧。”
等他走了好幾步,回頭方孝忠還站在崖邊,只顧望著下面。
“你還在上面,幹什麼?”
方孝忠望著那極陡峭的斜坡,有些腿軟:“我害怕。”
張逐只好折回去:“沒關係,不會摔,我走過很多次。”看他還是滿臉恐懼,張逐不耐煩“嘖”了聲,把手伸了過去,“拉著我。”
方孝忠緊緊握住他的手,剛試探地伸出腳,就是被硬拉著往下走。走出沒幾步,他就摔了一跤,又被張逐扯起來,繼續走。一路跌跌撞撞,終於下到谷底,又被一條橫流的小溪攔住去路。
方孝忠看自己沾滿泥的運動鞋,又看張逐腳上的涼拖鞋,再看那水很淺但自己絕無可能跨過去的小溪,再抬頭看向張逐。連他自己都知道,那種要求太過分了,不敢提。
張逐也在小溪邊站了一陣,蹲了下去:“上來。”
“好。”
“吸氣,別拿肉肚子貼我。”
“哦。”方孝忠吸起肚子憋住氣,死死箍住張逐的脖子。
“鬆手,你抱太緊了。”
聽張逐呼吸困難,他趕緊鬆手:“對不起。”
張逐馱著他穿過分叉的小溪,結伴踩過一堆亂石,又路過一叢鳶尾,才終於到達最低處的泉水旁。他們拉扯著爬上一塊平整的大石頭,山谷的涼風吹來,石頭上光影綽約,山間鳥鳴啾啾,周圍的野草鮮花擺頭搖曳,世間恍若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明天我叫奶奶做涼糕,我帶涼糕過來野餐吧。”方孝忠倒在石頭上,偏著頭,期待地看著旁邊和自已同樣躺下的張逐。
他以為對方會支援他的決定,卻沒想張逐一口回絕:“明天不來。”
“為什麼啊?我喜歡這裡。”
“你太麻煩,很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