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根:“你跟萬荔搬去哪裡?我也搬過去。”
周明赫被煙嗆了一口,沒好氣地:“我跟萬荔,我們……你覺得你來摻和合適嗎?”
“不和你們住一起,住一棟樓、一個小區都行。”張逐深深吸了一口煙,徐徐吐出的煙霧混合著熱氣,“我不會打擾你們。”
“……那這又何必。”
張逐丟下菸蒂,駐足碾滅。他低著頭,聲音也低沉:“我不想再找你一次,很麻煩。”
聞言,周明赫喉頭一堵:“我哪裡也不會去……”
他側目看他,一張在路燈和夜色霓虹中光怪陸離卻沒有表情的臉。張逐對過去沒有怨憤,周明赫卻讀懂了那個過程的艱辛,把要說的話又吞了回去:“……隨你吧。”
兩人在這冷清的街頭走了得有好幾里路,也不知道逛進了什麼巷子,終於找到一家還開著的東北燒烤。
這個時間,店裡已經沒有其他客人,服務員也都下班了,只剩下無所事事的老闆。老闆恐怕也沒想到還有人來,在他們進店之前,只縮在櫃檯後玩手機。
是自助燒烤,正常營業時間會有廚師幫忙烤好,這時間只有自己動手。老闆放下手機,給他們點好碳火,拿來肉串,又坐回了櫃檯後面。
低矮的小方桌搭配矮腳凳,桌子中間的碳火炙烤肉串,上方一臺吸菸機呼呼作響。
張逐不願意動手,就坐在旁邊吸菸,淨等著周明赫烤好放到他手上。
過了一會兒,老闆來問喝不喝啤酒。碳火才剛點上,周明赫身上的涼意還被消完,剛要拒絕,老闆又說是今天剩的煮啤酒。很快,兩大杯甜滋滋帶著橙子和紅棗香味的熱啤酒端到他們面前。
不知是被熱啤酒溫暖了身心,還是被酒精鬆弛了神經,那個周明赫一直好奇卻又害怕知道答案的問題也在酒意上頭後問了出來:“你到底是怎麼找到我的?”
張逐咬著肉串,喝著啤酒,不答話。
周明赫追問:“沒人知道我去了哪裡,何況我還改了名字,你究竟怎麼找到的?”
張逐撩起眼皮:“你真想知道?”
周明赫嚥了嚥唾沫。
“你別後悔。”
醉夢
大約三年前,張逐刑滿出獄。
坐牢那幾年,他最大的不滿就是弟弟沒有去看望他,連信也沒寫過。最大的疑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