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妝畫好了,您看滿意嗎?”
看著鏡中的自己,白冷韻一時間有些失神,白色的婚紗,淡淡的妝容,精緻的五官,高貴的氣質,今日的她就是全場最美的女人。
對於一個女人而言,婚姻如同第二次生命,今日本應當是她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刻。
可白冷韻卻一絲一毫都開心不起來,滿眼盡是惶恐和不安。
“你們先出去吧。”
白冷韻對著眾人吩咐一句,原本開心幸福的時刻,此刻的她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滿心的緊張惶恐,還有濃濃的不安。
蕭陽的話如同夢魘一般在她腦海之中縈繞,久久揮散不去。
她害怕蕭陽來,更加害怕蕭陽真的亂來!
呼~~~
一陣微風襲來,吹動化妝室內的窗紗,白冷韻的心猛地一緊,猛地朝著窗外望去,可是除了晃動的窗紗,空無一物。
“沒事,一定沒事的。他不敢亂來,除非他真的不怕死”
白冷韻還在自我安慰,可下一秒,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三姐,你今天可真美。”
白冷韻的心頃刻間提到了嗓子眼,背後的汗毛都你立了起來,她猛地站起身,看著不知何時坐在沙發上的蕭陽,瞳孔地震。
“你還真的來了!”
蕭陽嘴角上揚,嘴邊擒著一抹意味聲長地笑意,眼神侵略地一寸一寸,從白冷韻身上掃過,那眼神和當日為她“量體裁衣”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若是不來,豈不是白費了你們佈下的天羅地網?”
從進入帝豪酒店的那一刻開始,蕭陽便查清楚了周圍的情況,光是保鏢打手都不下五十號人,顯然就是為他準備的。
“既然知道,你還敢來,就不怕有來無回?”
白冷韻咬牙切齒,望著眼前這個將她的尊嚴和高貴踩在腳下蹂躪的男人。
“有句話說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蕭陽站起身,一步一步朝著白冷韻逼近,“既然我敢來,自然不懼這些手段。”
蕭陽一番話底氣十足,他現在可是先天一品高手,距離宗師半步之遙。
為了對付他所準備的那些保鏢,在蕭陽眼中如土雞瓦狗,一碰就碎。
白冷韻被嚇得後退兩步,才發現自己退無可退。
蕭陽伸出手一把握住白冷韻高傲的下巴,“三姐,慌什麼,典禮還沒開始,時間還早,我們慢慢來。”
“就如同你這些年折磨我一樣,我這副身體,每一寸都有你的傑作,忘了嗎?”
“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白冷韻的聲音微微顫抖。
“那我幫你好好回憶回憶。”蕭陽的聲音漸冷,“七歲那年,你不小心打算了屋裡的花瓶,說是我做的,打了我一頓,然後向父母告狀。”
“十歲那年,你練習跆拳道,覺得踢沙包不過癮,讓我當你的陪練,你一共踢了我三百二十下!踢得我不省人事,還告訴白芳華是我自願的。”
“十二歲十五歲十八歲”
曾經一筆筆,一幕幕,蕭陽都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冤枉,陷害,毆打,折磨,這是他童年唯一的記憶。
白冷韻面露驚恐之色,“你說的這些,我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就可以當做沒發生過?!”蕭陽的聲音猛地一沉,“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蕭陽再次發力,一把扼住了白冷韻白皙的脖頸,將她推懟到了牆壁上,白冷韻眼眶通紅,“蕭陽,你別這樣,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可以補償你補償你”
白冷韻哀求著,蕭陽緩緩鬆開手,“三姐想怎麼補償。”
白冷韻抿了抿晶瑩剔透的雙唇,緩緩說道:“這樣可以嗎”
說罷,她身體前傾,一雙唇狠狠地印在了蕭陽的嘴唇上,法式溼吻,淺嘗輒止,而後緩緩將蕭陽推開。
白冷韻的嘴角勾起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滿意了嗎?”
“聽過一笑泯恩仇,可沒聽過一吻泯恩仇。”
“今日你就見到了。”白冷韻抱著胳膊,“你最好趁著藥效發作之前離開,否則,任憑你是後天武者也無法”
為了徹底解決蕭陽這個隱患,白冷韻花了重金找到江城藥王配置了專門對付後天武者的迷藥。
只需十秒鐘,蕭陽便會暈過去。
可是,白冷韻的話尚未說完,便被蕭陽粗暴地打斷,“迷魂草三錢、曼陀羅花一錢、鬧羊花二錢,我品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