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暗處的玩家們無語地看著漂亮青年優哉遊哉地走進包圍圈,舒坦的樣子彷彿是在江濱公園散步,導遊精靈耳蹲在走廊盡頭休息調整凌亂的氣息。
參加計劃的玩家裡沒有掉鏈子的,每人都把眼睛撰寫的計劃書背得很紮實,心裡早就在地上畫上隱形的警戒線,等身形如鬼魅的青年踏入,站在第一包圍圈的玩家走出黑暗,嚴肅沉默地站定。
“天哪,我這是被包圍了嗎,好可怕。”被包圍的人反而是最輕鬆的,桑格里安環視一圈,雙手撐著腰,語氣驚訝而面上卻帶著微笑,“你們要對我做什麼,現在要是不放我走,我可要喊人嘍。”
眼鏡聯絡在現場蹲守的玩家,對方表示管家正在和同事們過生日,“她應該挺高興的吧,不像想走的樣子。”
聽罷,她在背後打了個響指,眾人瞭然,默默朝桑格里安逼近,不斷縮小包圍圈。
精靈耳拍拍膝蓋站起身,身前人回頭看他,光線昏暗不足以完全照亮他昳麗的容貌,但那雙紅色眼眸卻在熠熠發光。
他突然有種強烈的感覺,這人天生就有這雙眼睛。
同伴們不斷靠近,帶著壓迫感,如同即將倒下的城牆,紅眸青年身材纖細高挑,立於危牆之下毫無恐懼之色,這一切對他來說才是一場遊戲。
桑格里安對他們點頭,“來,試試吧。”
進遊戲除非玩家自己設定,不會改變自身身體素質和能力,因此他可以自由地變成蝙蝠,私底下他嘗試過,掌握的那些魔法依然傍身。
他的力量還沒完全恢復,但對比先天什麼都不會的人類來說,還是綽綽有餘。
這時,精靈耳看懂眼鏡給的眼色,把道具往桑格里安身上一扔,對方完全沒有想躲的意識,好奇地站在原地,歪著腦袋和他一起看著道具砸在自己身上。
道具剛碰到青年的身體,精靈耳耳邊出現道具生效的提示音,他馬上使用瞬移道具回到同伴之間。
與此同時,走廊中的燈光徹底消失,整個別墅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亮著光的只有手裡攥緊的道具微光和青年亮晶晶的紅色眼珠。
玩家們這下放心,這麼多天,莊園都沒徹底熄燈,這下一朝他扔了個道具燈就滅了,他不是莊園主人誰是。
眾人摩拳擦掌,如餓狼般眼冒綠光,舉起道具按順序往他身上扔。
天花板浮雕旁出現一撮拇指大的小鬼火,藍盈盈的並不顯眼,桑格里安了然地掐滅鬼火,這個道具只是束縛他的位置,並不影響他使用咒語。
正前方扔來一個道具,他馬上唸咒把它彈回去,人群中一片騷動,他能靠聲波定位,同時擁有極佳的夜視能力,視線精準捕捉到幾個玩家兩眼通紅,淚流滿面。
“怎麼彈回來了?”有人不可置通道。
桑格里安不滿道:“下作,你們把我限制在這不能移動,就是想看我哭嗎?”
這種愛好他只允許清清有。
“別擔心。”眼鏡趕緊穩住軍心,咬牙掏出了自己珍藏的道具防護罩,可以抵擋高階以下的道具攻擊,“只有十分鐘,大家抓緊時間。”
她扔出第二個道具,卡片在空中變成玫瑰花的形狀。
貓耳小聲蛐蛐,“這planf真的有用嗎?除非他腦子有……”
出乎意料,這次道具沒有像上次一般被反彈,被桑格里安接在手裡,不出片刻化成灰燼消散。
桑格里安很滿意,“時效一天的玫瑰香氛耶。”
轉頭馬上對著眼鏡討要:“你還有其他的味道嗎?”
眼鏡點頭:“有,你等等。”
貓耳:“……”
趁眼睛掏道具迷惑時,其他人趕緊扔出攻擊道具,飛到半路無一沒被反彈,正好碰上保護罩,又彈了回去,如同彈力球一般在青年和防護罩之間跳來跳去。
桑格里安對眼前的危險看都不看,他只在意眼鏡的香氛道具,像買菜一樣給出長長一段需求,“茉莉花香的有嗎,薄荷的有嗎……”
***
皮特見鶴清睜開眼,好奇地撐在桌上,“管家女士,您已經許願了嗎,您許了什麼願望,和我們有關係嗎?”
老花匠瞪了他一眼,孩子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壽星說出許下的願望就不靈了。”調酒師道,“但我們不一樣,我們不是壽星,可以說出自己的願望。”
他摸著下巴,沉思片刻後道:“希望管家女士每日開心,工作輕鬆,希望我們可以一直像現在一樣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