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孩子也能狠心扔掉,真的是作孽。
家裡沒有孩子吵,一家人其實都暗暗鬆口氣,孩子鬧起來也不是件輕鬆的事。趙紅軍因為給家裡惹了這麼大一個麻煩,在很長一段時間都要看林曉玲臉色做事,在家裡也要小心做人,就怕林曉玲一言不合又把他趕去睡書房。
不怪趙紅軍在家要低調,他也是沒辦法,因為派出所那邊一直沒有找到孩子親生父母,最後眼見拖不下去,才告訴趙紅軍孩子還是要送去福利院。
林曉玲覺得第一天就該送去,白白在家裡留了幾天,這也算趙紅軍自討苦吃。這種棄嬰除了送去福利院還能去哪,即使有人想要領養也要透過福利院,不然各種手續都沒有,上戶口都難,這又不是鄉下隨便上戶口。
趙紅軍因為做錯事,在家裡地位越來越低,幸好他在的工作上完成的很出色。最近他主持的一系列為農民工做主催討欠薪的活動完成的很出色,這類案子往往判了也難執行,趙紅軍是想辦法為農民兄弟減輕損失。他工作努力連錦旗都收到幾面,領導甚至暗示他有可能再進一步。就在他幻想著大展鴻圖之際,之前去南方打工的老莫和陳建倆人又找到他。
倆人在南方找工地幹活,夏天農忙的時候要趕回老家種田,去找包工頭結工資,結果對方只肯給一半,剩下的約定年底給。倆人都是老實人,想著包工頭也不會跑,工地都還沒完工,年底給就年底給。
倆人是老實,結果等他們種完地再返回南方,包工頭跑了,工地的還沒完工,可是包工頭承包的那部分卻完工。倆人突然之間不知道改如何是好,那可是大半年的血汗錢,南方這種天氣,三月能讓人流一身汗。
不光是他們倆,一個工地的人都被包工頭騙了,他們認識那個老鄉算是小頭目,也是受害者。一行二十幾個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們這些壯勞力,除了在工地幹活還真不知道能做什麼。
這工地都是老鄉帶老鄉,他們想再去找個工地幹活也要運氣,進廠更不行,沒技術很難進不說,真進去工資也少。現在不僅是急工作的事,還著急想找到捲了他們血汗錢逃跑的包工頭。
在南方停留了一個星期,老莫和陳建沒有找到新工作也沒有找到逃跑的包工頭,只能懷著不甘踏上返程的火車。
到了省城,倆人不甘心身無分文的回家,最主要是現在回去待家裡也是閒著,還不如在外面打零工賺幾個錢。倆人想到之前趙紅軍的話,不管是真話還是假話,倆人都想試一試。
趙紅軍再次見到老莫和陳建,樣子還真的有點狼狽不堪,主要是沒有精氣神。過年那陣見著倆人,雖然明顯看出穿的一般,但是人的精神狀態卻很好,說起過日子也是一片信心,哪像現在大男人垂頭喪氣的發呆。
“老莫,走,先回家喝酒。“趙紅軍什麼都沒說,先把人領回家再說。
林曉玲這是第二次見倆人,雖然過去大半年,可還記得的很清楚。她熱情的招呼倆人進門,又是茶又是點心、水果。
老莫見林曉玲還是很熱情歡迎他們,這才鬆口氣的拍了拍陳建的肩膀,希望兄弟能想開點。
趙紅軍知道倆人都抽菸,把煙遞上點燃才開口:“這是怎麼啦?”
老莫嘆了口氣才說話:“我們被騙啦,這在南方又沒找到新工作,身上錢不夠用,只能回來。”
倆人出門的時候都沒有帶多少錢,工地管吃管喝,又還有一大筆錢在包工頭那,都不願意從家裡拿錢,誰知道會落這麼個下場。
“被騙?什麼情況?說說?”趙紅軍關心的問道。
陳建一臉懊惱道:“別提啦!工地的包工頭捲了我們工資跑啦,大半年的工資我們才領了一半回家,誰知道這次去連人影都找不到。”
老莫等陳建說完,才不好意思的開口:“紅軍,你上次說的話還算不算數?真能幫我們找個活。“
“當然說話算數,你們先在家裡住著,等我的安排。”
“真的,太謝謝你啦!”
“我們之間什麼關係,不要說這麼客氣話。又不是多為難的事,就是找份工作,你們要是找我給安排個國企或者公務員什麼的,我確實沒那個能力,但是私人老闆那幫著找份工作,這還是能辦到。”
“只是你們之前的工資怎麼辦?真的找不到那包工頭,要不回來?“趙紅軍手裡也有這樣的案子,可知道這種大部分都是老鄉帶老鄉,跑得了和尚可跑不了廟。
“現在肯定要不回來,過年那陣輪流跑人守在那孫子家裡,看能不能堵到人,他總要回家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