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廠長最近有點愁,廠子裡一攤事要管,還有想查是被誰舉報也沒有查出來,線索太少太難查。
車間主任來找姜廠長的時候,姜廠長正一個人在辦公室琢磨。正想集思廣益問問主任,卻聽說了林曉玲被舉報辭工的事。
雖然說林曉玲並不承認她是因為被舉報才辭工,但是所有人都覺得她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一次次的解釋,但是每個人嘴上說好,轉身之後又是另一個樣,次數多了她也就不解釋任人說去。
姜廠長本來就是嫉惡如仇的人,之前去上級領導那裡舉報的人還沒查出來,現在廠裡又有同樣的事情發生。“查,必須嚴查!”姜廠長聽完哪裡還忍得住,桌子一拍起身站著。桌子上的茶杯都被震得抖了抖。
姜廠長雙手背在身後,在辦公室轉來轉去,似乎在思考什麼。
“這件事你來負責查,這個林曉玲是你們車間的人,舉報她的人不是你們車間的也肯定是認識她的人。”
“廠長,我也是這麼想的。您放心,我一定把這個人查出來。”車間主任在姜廠長辦公室立了軍令狀才回去。
林曉玲並不知道姜廠長知道這件事還發火,並要查出那個舉報的人。
她現在只想站好最後一班崗,早點走,沒有決定之前還不覺得,現在決定要走,只恨不得馬上就離開。
也許是因為要離開心情變好,連平時看著討厭的周小妹都順眼不少。倆人迎面走來,林曉玲笑嘻嘻的和周小妹打了招呼。
周小妹當時就愣住,這人不會是吃錯藥吧?平時林曉玲雖然不像其他人在背後說她,但是對著她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周小妹覺得自己也是有病,人家討厭她不喜歡,人家對她好一點她又疑神疑鬼。
林曉玲並不知道自己一個笑臉就讓周小妹糾結了半天,如果她知道她一定早早笑臉相迎。
之後幾天,林曉玲雖然並沒有笑臉相迎,但是對著周小妹和對著車間其他人並沒有不同。
周小妹放心了,倆個人也從之前的針鋒相對變成和平共處。關係肯定是好不了,但是不會再一說話就刺激人。
林曉玲是想著都要從廠裡走了,以前的矛盾還有什麼放不下,廠裡很多人以後基本不會有機會來往。
周小妹是不在乎別人的態度,但是林曉玲認真說並沒有得罪她,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只是被她遷怒。或許也是因為林曉玲不像其他農村人,她才更討厭她針對她。
她年紀不小了,雖然工資高,但是家裡負擔重,沒有兄弟姐妹,誰娶了她就要給家裡兩個老人養老送終。城裡有工作的男青年都不願意,如果父母身體好也許還有人願意,但是兩老身體都不好,誰也不願意照顧兩個病人。
父母身體好就只需要錢就能養老,她有工資兩老也有,光吃能吃多少。那些不願意的都是怕兩老萬一哪天癱在床上要人照顧,廠里人都知道,所以那些給她介紹物件的都是農村人,在廠裡做臨時工的
農村人都不願意,同意相親的都是地地道道在地裡種田的。就是這還不是廠裡附近幾個村裡的男青年,而是偏遠地方的男青年。
她就是一輩子不結婚也不會找個農村人,自從這話傳出去後,再也沒有人給她介紹物件。
車間主任最近不坐在辦公室而是天天揹著雙手在車間裡轉來轉去。他盯著每一個看,車間的人都以為自己上班不認真,都怕被抓了典型,一時之間車間風氣大好。每個人都認真工作,沒有人遲到早退,也沒有人上班閒聊,最後車間的良品率都上漲了。
車間主任把車間的人盯出一朵花來也沒有查出來什麼,不過歪打正著車間風氣為之一正也不是壞事。可是車間主任想到當著廠長立的軍令狀就急的上火,難道真的不是自己車間的人而是其他人舉報的。
沒有人知道車站主任的苦,只知道車間主任一天比一天難看的臉。現在六車間的人都怕見到車間主任,一個個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真不躲不過也是大氣都不敢出。大家都在懷疑車間主任是不是天天回家跪撮衣板,第二天上班才會臉色不好。
林曉玲雖然也有點奇怪,但是她一個快要走的人,車間主任臉色再難看她也不怕,關鍵是車間主任並沒有給她臉色看。
林曉玲還沒有走,考試選撥的那批人就要正式報道上班了。其實這次考試選出來的人和領導上次直到指定的人出入並不大,除了一兩個不同其他還是上次那批人。
因為林曉玲非要辭工,廠裡又沒有查出來是誰舉報的,因此姜廠長決定這次財務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