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三娘什麼話都沒說,埋在他胸口沉沉睡去。
杜燕綏咧嘴無聲的笑了。
回到府裡,杜燕綏低頭一瞧,岑三娘早就睡熟了。他輕輕的抱著她進屋,阿秋和夏初知道兩人出去,一直沒睡,見著就迎了上來。
杜燕綏朝兩人使了個眼色,輕聲說道:“都去睡吧,這兒有我呢。”
兩人便行了禮,回房睡了。
杜燕綏將岑三娘放在床上,給她解了披風,脫了鞋。岑三娘很自覺的翻了個身,趴床上睡了。
“今晚收穫不少啊……”杜燕綏笑咪咪的看著她,脫了外裳,吹熄了燭火,心安理得的躺上了床。
這一夜岑三娘睡得極舒服,被子軟軟的,暖暖的。生物鐘到了醒的時間,她迷迷糊糊的抱著“被子”蹭了又蹭。
杜燕綏被她蹭醒了,低頭看著她趴在自己胸口,小豬拱食似的。他微微一笑,手指拈著衣帶扯帶,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衣襟掀開,閉了眼睛裝睡。
岑三娘扭了一會兒,徹底醒了。睜開眼睛便看到杜燕綏敞開的胸膛,她順著往上瞧,身邊可不正睡著杜燕綏麼。這就是她抱了一晚暖呼呼的軟被子?她飛快的抽回手,發現自己還穿著昨晚的衣裙,連發髻都沒有折散。
很明顯她睡著了杜燕綏抱她回來的。可他咋這麼不自覺呢?她還沒滿十六歲啊!岑三娘決定先發制人。
“你醒了?”杜燕綏適時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大叫一聲,雙手一合拉上了衣襟,將自己捂了個嚴嚴實實。
岑三娘被他嚇了一跳。
“三娘,我們不能那樣……”杜燕綏彷彿覺得自己反應過激了點,繫好了衣帶認真的望著發呆的岑三娘,“你那……還沒來,對身子不好。懂麼?”
懂你妹呀!岑三娘回過神氣得舌頭打結,指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杜燕綏忍著笑,輕嘆了口氣,手臂一伸,將她撈進了懷裡:“好了好了,別生氣。以後我讓你抱著睡就是了,我忍得住的。”
“我才不要抱你!是你自己偷著上床睡的!”岑三娘掙扎著抬起頭,努力辯解著。
“知道知道,是我偷著上床讓你抱的,是我厚臉皮,不是你的錯。”杜燕綏哄孩子似的輕輕拍著她的背。
“你汙衊我……”
“我的錯我的錯,好吧?”
岑三娘還想爭辨,杜燕綏在她臉上響亮的親了口,動作迅速的起身:“吃過早飯咱們去後花園瞧瞧,看還能找到牡丹不。”
他像陣風似的從岑三娘眼前消失了,不多時,聽到淨房有了動靜。
岑三娘如夢方醒,狠狠的捶了下床:“想上床睡也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杜燕綏,你敢汙我清白,你死定了!”
“我去練會拳。你收拾好了叫丫頭來喚我。”杜燕綏心裡仍有些發虛,直接避開岑三娘,神清氣爽的去了後面的院子。
岑三娘冷笑,下床梳洗打扮。
擺好早飯,讓阿秋去叫了杜燕綏回來。
吃完後,當著杜燕綏的面吩咐阿秋和夏初:“把書房收拾出來,這幾日姑爺去書房睡。”
杜燕綏愣了,這也太不給他面子了吧?
阿秋和夏初也有點緊張,不知道兩人是否鬧彆扭了。
岑三娘低下頭,嬌羞著,難為情著,聲如蚊蚋:“小日子來了,不太方便。”
少夫人終於來葵水了。這意味著不久的將來少夫人就能有身孕了。阿秋和夏初驚喜不己,連聲應下:“少夫人放心,奴婢定把書房收拾得舒服一些,不會委屈了姑爺。”
杜燕綏看到岑三娘偷偷的撇了撇嘴,得意的像狐狸,不由得哭笑不得。心裡念頭數轉,心想回頭看你還有什麼話說,竟笑了起來:“也罷,我便在書房歇幾日。”
不哭著喊著求著,還倒打一耙。想睡我的床,那有那麼便宜的事。岑三娘挑釁的瞪了他一眼。
用過早飯,杜燕綏去了書房。岑三娘叫來方媽媽,把昨天自己記的賬目給了她。又商議著添減了些。叫阿秋重新算了賬記下。天色便大亮了。
心裡惦記著公主府後花園的牡丹,岑三娘就去了書房找杜燕綏。
“你小日子來了,還是在家歇著。我去挖回來就是。”杜燕綏關切的說道。
那神色怎麼看怎麼假。
岑三娘還想白天再仔細找找呢,哪肯在屋裡坐著,臉色一變,笑著蹭了過去,拉著他的衣袖搖啊搖:“我錯了麼,錯了還不行麼?”
杜燕綏被她搖得心軟:“那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