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燕綏眯縫著眼瞅她:“下次是什麼時候啊?”
岑三娘趴在他身上哼哼:“下次你回府的時候啊。”
“哦。那行。爺我等著。”杜燕綏摟住她,話峰一轉,“這些天都做了些什麼?”
岑三娘就掰著指頭數給他聽:“重新安排了下人們的事務,堂嫂來給鄒大郎提親,打發走了二房伯孃們,還去了牡丹會……對了,那副藥是怎麼回事?我聽掌櫃的說少了味當歸,要傳訊息給誰呀?”
杜燕綏裝傻:“太醫開的方子就這樣。那家藥店的藥好。”
岑三娘氣結:“你當我是傻子啊?”
“三娘!”杜燕綏正色的看著她道,“我希望你平平安安的,不想讓你摻和進來。外間的事有我呢。”
“我又沒說我要摻和。你瞞著我,我心裡不踏實。萬一有什麼事,我也有個準備嘛。像跑個腿送個信什麼的。你既然讓我做過一回,為什麼還要瞞著我?”岑三娘不高興了。
杜燕綏猶豫了下道:“你聽著就是,別操心行麼?”
岑三娘重重的點了點頭:“傻子才白操心呢!”
那好奇的模樣瞧得杜燕綏陣陣失笑,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是給滕王的。武昭儀要見他。”
岑三娘嚇了一跳:“讓他私自返京?被皇帝知道會斬頭的。”
杜燕綏有些無奈,想了想道:“你別管了。我一時半會兒和你說不清楚。”
“不行。”岑三娘不肯了,“咱倆說好。你有事別瞞我,我也不瞞你。武昭儀是不是要滕王幫她奪後位?”
這句話把杜燕綏驚得坐直了身體,側耳聽著外面有無動靜,這才盯著岑三娘道:“你怎麼知道?”
岑三娘翻了個白眼:“讓滕王冒這麼大的風險進京,難不成是喝茶敘舊,說我想你了?”
雖然歷史並不是她熟知的歷史。可至少抹殺歷史上唯一女皇帝的機率太低了。杜燕綏很顯然已經牽涉進去,她也不可能獨善其身。
杜燕綏嘆了口氣,拗不過她,只得輕聲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武昭儀受寵,又被劉太醫診出八成懷的是皇子。受嫉恨再所難免。她懷有身孕後,皇上也不可能每日歇在她宮裡。宮裡又多了幾名新寵妃。膝下無子的皇后,東宮太子的生母劉婕妤也忌諱武昭儀懷的是皇子。武昭儀……從來不是個柔弱女子。她和王爺之間的事,我到現在都鬧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情形。”
“你呢?”岑三娘只關心這個。
杜燕綏心裡暖洋洋的,執起她的手放到了唇邊摩挲著:“就算是為了燕婉,我也要幫她,明白麼?”
岑三娘生氣的將手抽了回來:“誰問你要站在誰那邊,我是問你做事會不會有危險?”
杜燕綏笑著將她重新抱回了懷裡:“放心吧,我連兒子都沒有呢,怎麼會以身涉險?”
岑三娘就想起那碗藥,心裡陣陣發虛,嘟囔著:“明天皇后提起親事我怎麼回答?”
“說你不知道崔杜兩家許過親。口說無憑,燕婉已定了親了。”杜燕綏答的乾脆利落。
“就不怕皇后翻臉發火呀?她畢竟現在還是皇后呢。”
杜燕綏眼裡飄過一絲冷意,看岑三娘緊張,忍不住逗她:“……打狗也得看主人呢。”
岑三娘愣了愣迅速反應過來,坐起身撈起枕頭砸他:“敢拐著彎罵我,杜燕綏,你找打!”
杜燕綏大笑著躲閃:“你是小狗你是小狗!”
“你才是!”
不知從何時起,他覺得岑三娘嬌憨生氣的小模樣特別可愛,心裡的慾望再次蠢蠢欲動,躲閃著威脅她:“再拿枕頭砸我當心我讓你明天起不了床!”
岑三娘舉著枕頭砸不下去了。
杜燕綏得意的朝她勾了勾手指:“狗兒,過來!”
岑三娘氣極,枕頭就飛了過去:“叫你胡說!”
杜燕綏長嘆口氣,像豹子般敏捷撲了過去,按著她的手,吻住了她。這一回再無半點生澀之感,推到親吻脫衣一氣呵成。
他一點也不著急,用手用嘴一點點的親吻著她,感覺到她的身體慢慢的變得柔軟,臉上泛起紅潮,聽到她的呼吸急促起來。可是他卻捨不得了。手指劃過她的臉,杜燕綏用額抵住她的,喃喃說道:“三娘,我捨不得明日你難受。”
杜燕綏懸崖勒馬,扯過薄被蓋在她身上,翻身下床去了淨房。
去死!岑三娘咬著嘴唇,把自己裹得像只蛹。
杜燕綏回來,硬生生的把她扳過來摟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