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了身丫頭的服飾。”
可她是滕王的人!是滕王主動借人,還是杜燕綏去求的?岑三娘嗯了聲沒有再問。她著實想不透中間的玄妙關係。只能忍著,等杜燕綏晚間回府的時候再問。
馬車到了國公府,大房二房也跟著下了車。
劉氏滿臉喜色,快步上前扶上了杜夫夫人:“三伯孃,今兒中午可是吃羊肉鍋子?”
岑三娘差點笑出聲來。
杜老夫人也笑道:“你呀,這天氣熱了,當心上火!三娘,你去安排吧,中午在前院擺席!”
“是。”岑三娘帶了丫頭們離開。聽到身後傳來劉氏的聲音,“侄媳婦,記得多宰只羊!”
岑三娘哭笑不得。
杜家三房因送杜燕婉去崔家關係融洽了不少。二房老太爺親自拿著一千兩銀子寫了租約,又租走了另一座空置的院子。讓二房子的三老爺一家搬了過去。二房老大老二分了原來老三的院子,總算能抻直了住著。
劉氏跑得更勤快,常來蹭飯。照樣連吃帶拿。
岑三娘又想和劉氏對著幹,聽杜老夫人嘆了口氣道:“算了,你大伯嬸生了四子兩女,又要娶媳婦又要嫁女兒,手頭捏的緊。二房人多,大家都望著公中,二伯一碗水要端平不容易。劉氏又捨不得拿銀子添菜,咱們家就算多幫補些菜錢吧。燕婉走了,每每見她來吃飯,也熱鬧些。”
岑三娘聽出老太太想念杜燕婉了。她想了想老夫人的話,不好意思的說道:“祖母說的是,三娘小氣了些。還別說,大嬸子來吃飯,瞧著她胃口都好很多。”
以後抱著這樣的心態看劉氏,覺得她除了愛佔小便宜外,人到是個熱心腸,又不記仇。偶爾劉氏看到方媽媽,還給她推薦大夫,說是治夢離症最拿手。想著當初方媽媽把劉氏嚇暈過去,岑三娘就偷著樂。
杜燕婉在開國侯府住了三個月。每隔半月,就會傳信回府。信裡的內容報的皆是平安。因為宮裡的嬤嬤在,開國侯府供應的物資到是不缺。每月會遣人將杜燕婉抄的經拿去崔孟冬墳前焚了。家庵外有侍衛把守,不讓出入。
看字裡行間,杜燕婉仍然活潑開朗,杜老夫人就鬆了口氣。
杜燕婉的信每次都是黑七送來的。岑三娘就想到了丹華。她問杜燕綏,杜燕綏只說滕王留了她在京中,方便和武昭儀聯絡,順便保護燕婉。
岑三娘從來沒見著丹華在府裡出入。在腦中慢慢將她想象成了一代俠女。
她極好奇滕王,武昭儀之間的關係。又好奇武昭儀封后的過程。她每每試探著問杜燕綏,杜燕綏只說宮裡最近極為平靜。說完便笑:“也平靜不了多長時間了。眼下越平靜,將來越激烈。三娘,我會保護你們。”
岑三娘暗暗猜想,宮裡暫時的平靜估計是武昭儀最近沒有挑釁皇后。她的月份漸漸大了,產期在深秋。等生了皇子,後宮就有事了。
天漸漸的熱了起來。杜國公府空曠的院子在烈日下暴曬著,燙的能攤雞蛋了。
府裡去冬沒有窖藏冰塊,岑三娘使人去坊市買了十車冰回來。又從後花園移了數棵樹和紫藤種在院子裡,免得望出去白花花一片,刺眼的難受。
今年入春以來,雨水稀少,氣溫偏高。杜家的莊子和岑三娘新買下的莊子種的麥都提前抽穗。才進六月就打了糧。莊子幾乎都是麥田,岑三娘愛吃稻米,單獨種了些。八月秋收時收了糧就沒有賣了。
看似今年大豐收,米麵的價卻降了些。府裡換了陳糧賣出去,連地裡收的糧食總共得了兩千兩左右。岑三孃的私房又多了幾百兩。
她請帳房算了賬,這筆收入府裡用到明年秋收,大概能收支平衡。攢不下多少餘錢。她尋思著徐夫人上次送來一萬兩織錦閣的一成份子錢,估計過年節的時候還能再送一次。就放放心心的繼續用一萬五千兩給杜燕婉置辦嫁妝。買木料擱著將來打傢俱,買了兩座田莊。畫了花樣子讓銀樓打首飾,還留幾千兩攢著。
她自己的錢又去買了些土地,擴大了原來田莊的規模,讓劉伯陳伯兩人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