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三娘聽到他認錯就抬起了臉,笑咪咪的摟住了他的脖子:“逗你的嘛!”
見她這模樣,杜燕綏一口氣憋得臉都紅了。
岑三娘吧唧一口親在他臉上:“親親就不生氣了哦。”
杜燕綏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又氣又無奈,又拿她沒轍,乾脆把臉一轉:“這邊!”
岑三娘毫不猶豫吧唧又是一口。
“若不是瞧在你年紀尚小,我就……”杜燕綏威脅了句,又不好意思起來,下巴一點,“選首飾去!”
岑三娘見好就收,乾脆坐在他身上擺弄起滿桌的首飾。最終選了套八枝的金鑲珍珠寶鈿,用匣子裝了。
“出嫁前熔了母親的一套金頭面打造的,小舅舅送了匣珍珠,我自己畫的花樣,長安城找不到重複的。燕婉要騎馬來著,頭上要簡單又不累贅的。”岑三娘很滿意。
她又想起來府裡春裝都沒添置。成親時燕婉穿了身新衣,估計也就做了那麼一身,春遊再穿出去被人瞧著就不合適了。
“添置下人,採買布匹給府里人做新衣,一共給了杜總管五百兩銀子。把這個月府裡的花銷除開,再留點餘錢,咱們可以動用一千兩銀子。明天陪我去逛街,給燕婉買兩身新衣。等府裡有了繡娘,就不用買成衣了。”
杜燕綏不幹了:“我呢?你答應給我做的荷包呢?”
岑三娘心虛的低下了頭:“打算明天一併買。”
“我要你親手做的!”
“我不會繡花麼。不用繡花的荷包,我也會做啊!你要麼?”
杜燕綏緊抿著嘴,半晌才道:“叫聲好聽的,我就將就用了。”
岑三娘甜甜一笑:“九哥!”
“不滿意。換一個。”
“相公?夫君?老爺?”
哎呀媽呀,岑三娘摸了摸手臂,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
“再換!”
這還換呀?岑三娘沒招了:“你說吧,想讓我叫你什麼?”
杜燕綏宛爾一笑,眉眼含春:“我族裡排行第九,你叫我聲九郎好不好?”
岑三娘翻了個白眼。
杜燕綏低頭在耳邊輕聲說道:“叫聲好哥哥也行。”
岑三娘哆嗦著從他身上跳下來:“我困了,我先去洗漱了!”
杜燕綏哈哈大笑,心情愉快的躺上了床,胳膊閒閒的撐在腦後:“九郎聽起來不錯,好哥哥聽著也不錯……”
第二天,杜燕綏就帶著岑三娘去了東市。
他騎著馬,岑三娘帶了阿秋和夏初坐馬車。
路過方銘開的雲裳製衣,岑三娘挑起簾子瞅了幾眼。叫阿秋來看:“記住這家鋪子了?”
阿秋認真的點了點頭:“奴婢記住了。”
她和方銘的生意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阿福在門房當著差,阿福爹趕馬車。方銘有什麼訊息,可以透過阿福父子傳進來。
岑三娘有意的在國公府里布置了一條完整的情報通道。
今天出門,她特意讓阿福爹趕了車,走這條路。萬一阿福父子離不開,阿秋也能找到這裡。
國公府的事情漸漸理順,她盤算著該騰出時間理理自己的私房了。
方家在長安開了店,會送自己一成乾股,這事少不得要給杜燕綏過了明路。否則生了誤會就不好了。
“三娘,這條街都是賣綢緞布匹成衣的,下車吧。”杜燕綏下了馬,站在車旁說道。
岑三娘掀了簾子出來,沒等阿福爹放好踏腳小凳子,杜燕綏就伸手接了她下車。
放眼望去,一整條大街人來人往,車馬喧囂,極為熱鬧。岑三娘興奮起來:“總算可以自由自在的逛街購物了!”
杜燕綏不由失笑:“有這麼高興?”
“當然!”岑三娘眼睛不停的往兩邊的鋪子裡張望著,一邊告訴他,“在隆州,我就沒逛過街。到了外祖家,出門不外是赴宴請聚會。上回和小舅舅來了一趟,也沒認真逛過。”
她抬頭看他:“不準喊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