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來會有什麼事?”
杜燕綏想了想告訴她:“王爺除了自幼收的護衛,暗中也有些人脈。有些事情王爺交給我去辦並不交待首尾。像這位徐媽媽,我只知道王爺讓她在隆州開了間織錦閣,吩咐我和她聯絡。我也只是認識,卻不知道她的底細和來路。”
“他可真夠深謀遠慮的。當初還安插了個叫小青的丫頭進了岑家。”岑三娘嘀咕了句。
聽她說到小青,杜燕綏就笑了。趁著堂上無人,伸手圈住了她的腰,笑得得意之極:“王爺深謀遠慮,倒頭來你卻嫁給了我。”
岑三娘白了他一眼,嗔道:“門大開著哪,也不怕被丫頭們瞧著笑話。”
杜燕綏低頭在她臉頰旁親了口,戀戀不捨的鬆開手,忍不住嘆了口氣道:“三娘,我覺得應該去幫你請位大夫瞧瞧。”
“瞧什麼?我身體好好的。”見他眼神在自己腹部掃來掃去,岑三娘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這時照壁處亮起了燈籠,一名身披鬥蓬的婦人被夏初提了燈籠迎了進來。
杜燕綏就住了口。
進了正堂,那婦人脫了鬥蓬,露出一張和藹可親的面容,正是岑三娘在隆州見過的那位徐媽媽。
不同的是此時的她挽了高髻,插了步搖。穿著一身繭綢的衣裙。瞧著比那位看著普通的徐媽媽年輕了幾歲,通身的富貴氣派。怪不得落了徐夫人的款識。
阿秋上了茶。岑三娘使了個眼色,二婢就退了出去。
徐夫人大方的行了福禮:“徐氏冒昧求見,打撓兩位了。”
杜燕綏請她坐了,笑道:“都是熟人。承蒙夫人厚儀,不知夜裡來訪有何要事?”
徐夫人看了眼岑三娘,輕輕嘆了口氣:“原來以為少夫人會成為我的主子娘娘。緣份一事,果然玄妙。都是認得的,妾身就不贅言了。將軍與少夫人今天不去織錦閣,妾身也要來一趟的。王爺有信給將軍。”
有杜燕綏在,牽涉到滕王,岑三娘沒有吭聲,等著聽杜燕綏如何說。
杜燕綏沉默了會道:“拿來吧。”
徐夫人挑了挑眉,眼裡有了幾分讚賞也有幾分感嘆。她從頭上取下一枝釵,旋去釵頭,從中抽出一張薄絹遞給了杜燕綏。
岑三娘瞧得驚奇無比,這樣的事她從前只在電影電視裡瞧到過,今天見到現實版的了。
杜燕綏看完,當著徐夫人的面遞到燭火上燒成了灰。
岑三娘心癢癢的好奇的要死,結果杜燕綏坐著就是沒開口。
“少夫人,白天店裡夥計多有冒犯,還請您寬侑。”徐夫人也沒催促,拉著岑三娘說話。
岑三娘只好接過話來:“無妨,織錦閣的客人非富既貴。我今日穿著打扮不夠得體。”
徐夫人溫言說道:“長安城裡貴人多。為避免衝撞貴人,穿衣打扮都有品階之分。日子長了,少夫人就知道了。”
言語溫和,含蓄的提點岑三娘。
現代人逛商店,買不起也能隨便看。營業員最多不上前招呼你,口出不遜,就會被投訴。這時代不同啊。穿差一點,人家視你為平民,沒有半分尊重。階層分得清清楚楚。
“多謝夫人提醒。”岑三娘想起出門時杜燕綏聽著自己一番防宰高論笑而不語,心想,這傢伙怕是有意讓自己去碰釘子的。
“今日我湊巧不在,少夫人日後得空就來織錦閣坐坐。想買衣料或要做成衣,吩咐個丫頭來傳個信,我讓裁縫師傅上門給您量尺寸。”徐夫人說話的時候臉上總帶著微微的笑容。不會特別熱情,也不讓人覺得冷漠。
岑三娘點頭應了。
“三娘也極喜歡織錦閣的衣料與成衣,將來少不得要讓夫人費些心思。夜深了,夫人路上小心。”杜燕綏打破了沉默,端茶送客。
徐夫人嘴裡謙虛了兩句,眉宇間卻有幾分喜色,行了禮就離開了。
看到人走了,岑三娘起身拉杜燕綏進屋,急不可待的問道:“你倆打什麼啞謎呢?信裡說什麼了?你快說啊?我坐在旁邊好奇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