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陸非長出一口氣,然後讓其他人放開小雅,他將黑傘罩在小雅的頭頂。
然而,黑傘沒有反應。
“這樣不行嗎?”
陸非一愣,想了想,拿起小雅的手,讓她握住黑傘的傘柄。
妖異的紅花舞動,小雅的魂魄緩緩浮現出來,順著傘柄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狗毛掉落,小雅的臉終於變成本來的樣子。
“沒事了!”
陸非大口喘氣,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溼。
剛才真是太危急了。
幸好有這把傘!
“小雅好了?”蔣豪緊張地看著陸非。
“陰犬徹底消滅,太太的魂魄也迴歸身體,好好養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好!好!”
蔣豪激動得幾乎要流淚,他馬上把妻子抱回房間休息。
荊劍表情鬆緩,這才一屁股頹然坐在地上。
“荊兄,你怎麼樣?”陸非連忙去檢視他的傷勢。
“我,我......”荊劍臉色發白,痛得說不出話來,手臂皮開肉綻,鮮血橫流,簡直慘不忍睹。
“挺住!”
傷口已經在發黑了,再不處理陰氣就要侵入身體了。
陸非連忙拿出香灰灑在他的傷口上,止住陰氣。
“虎子,你快去找些大米來。”
虎子對著保姆大喊。
“大米!快,拿大米過來!”
包木門一陣雞飛狗跳,幾分鐘後,總算是把大米拿來了。
陸非用水衝乾淨荊劍傷口的香灰,用克鬼字包裹著大米貼了上去。
等大米變黑,迅速換新。
荊劍痛得鬼哭狼嚎。
如此三次四過後,大米的顏色終於沒什麼變化了。
陸非鬆一口氣,給他上了金瘡藥後,裹上紗布。
荊劍臉上一點血色沒有,滿頭都是冷汗,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陸掌櫃,謝,謝了。”
“謝什麼,剛才要不是你拼命保住大狼狗,被咬的說不定就是我了。”陸非心裡其實還挺驚訝的。
“害,我,我也不是為了救你,主要是不想給那狗崽子機會。”荊劍虛弱地搖頭。
陸非不禁啞然失笑。
他感覺這個荊劍人其實挺不錯的,就是這張嘴太不會說話了。
見他沒大事了,陸非又去檢查了下小怪胎和大狼狗。
陰氣盡散,都沒了呼吸。
小怪胎頭上的茸毛褪去,五官變了一些,不再那麼像狗了。
小小的一團,看起來十分可憐。
蔣豪安頓好妻子後,讓保姆小心照料,回到嬰兒房,盯著孩子的屍體看了很久,臉色很複雜很悲痛。
如果不是被陰犬影響,這個孩子一定很可愛吧,或許長得像小雅......
他長嘆一聲,用包布將孩子裹起來。
“陸掌櫃,今天多虧你了。”
他重重感謝。
“豪哥,客氣了。”陸非笑了笑,“其實荊兄也幫了很大的忙。”
蔣豪瞥了一眼荊劍。
手臂綁著紗布,衣服上都是血,褲子還破了。
他的臉色有所緩和,但還是沒有搭理荊劍。
“好端端的,怎麼會遇到陰犬這種東西?”他仍然皺著眉,憂心忡忡,想到今天發生的一切,他就陣陣後怕。
要不是陳金髮幫自己找來陸非,老婆孩子就沒了。
“這要看太太在懷孕期間,遇到過什麼人或事。”陸非道。
蔣豪始終不放心,請陸非幾人多留一會,等他妻子醒來後弄清楚情況再走。
對於荊劍,雖然他沒開口挽留,但也沒趕他走了。
甚至,讓保姆做飯的時候,也給荊劍做了一份。
荊劍不知從哪找了一塊布系在腰間,把屁股擋住,看起來又滑稽又可憐。
深夜。
小雅終於幽幽地醒來。
“孩子,我的孩子......”她啞著嗓子,眼淚一顆接一顆的從蒼白的臉頰滑落。
“小雅,別傷心了,孩子我們可以再生,你的身體最重要。”
蔣豪抱著她安慰了很久。
“小雅,不是我們的問題,孩子是被髒東西影響了。”
等妻子心情平復了些,他才詢問妻子在孕期是否碰見過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