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非拿到了棺材,陳金髮立刻對工人們揮手:“行了行了,都出去吧!”
“陳老闆,那我們的工錢?”
“阿龍,你帶他們去結錢。”
工人們跟著阿龍走到一邊。
“陸掌櫃,這到底是個啥?”陳金髮著急地看著陸非,“為啥會有兩個?”
“進去說,棺材裡的東西不能見光。”
陸非踩著工人搭的梯子爬出去,抱著小棺材,指了指板房。
一行人快步走進辦公室。
桌上,陸非將兩口小棺材並排放置。
兩口小棺材無論是顏色大小還是造型,全都一模一樣,就像復刻出來似的。
“這口棺材裡,應該也有一個泥娃娃。”
“泥娃娃是人的替身,代替那個人埋在水泥樁裡。”
陸非並沒有拆開棺材。
“這是為啥?”陳金髮滿臉不解地道:“又不是真人,埋在水泥樁有什麼用?”
“這叫打魂樁!”陸非沉聲道。
“打什麼?這是個啥?”陳金髮更迷茫了。
陸非道:“發哥應該知道打生樁吧?”
“這我知道,幹工程的哪個不知道打生樁!那可是缺大德的惡事!”
打生樁是一種十分殘忍的建築方術,據說來自於魯班書。
在古代,人們進行房屋建設或造橋修路的時候,如果發生坍塌的事故,便會認為是動土的時候,破壞了當地風水,驚擾了鬼神。
需要人命去填,安撫鬼神,從而使得工程順利進行下去。
說白了,就是用活人祭祀,把人活生生地埋進水泥樁裡,獻祭給鬼神。
有時候,一些流浪漢莫名其妙的消失,也許就是被人弄去打生樁了。
這種做法傷天害理,但工程上停工一天,損失都是難以估量的,特別是一些大工程。
所以,總是會有人明知故犯。
“這陣子工程不順,就有人給我出過這倒黴主意,我當場就給了他一個大逼兜!”陳金髮滿臉憤慨,用大拇指指著自己。
“我陳金髮在道上混了那麼多年,一生光明磊落,算不上什麼好人,但從不幹這種缺德冒煙的陰事!”
他惡狠狠地罵了幾句,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有這麼正直。
“打魂樁和打生樁是一種型別的方術,只不過打魂樁更為古老,用的是魂魄,而打生樁用的是活人。”陸非解釋道。
“什麼?”陳金髮的眉頭頓時擰成一個大疙瘩。
“打魂樁需要一男一女的魂魄,在泥娃娃裡面加入指甲頭髮一類東西,代替這對男女,然後將其裝進兩口小棺材,用三顆鎖魂釘鎖住魂魄。”
“他們的魂魄就再也跑不了了,被埋進水泥樁裡,永遠禁錮在暗無天日當中!”
“不管打生樁還是打魂樁,其實兩者的目的都一樣,都是用人命祭祀,保證工程順利。儀式完畢,被打了魂樁的男女就會突然暴斃而亡。”
“真要說有什麼最大的不同,那就是在法律上無法給人定罪。畢竟這埋的不是活人,而是泥人。”
陸非搖了搖頭,不知道當初商場是什麼人修起來的,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看來這商場建造之初,就出過問題。”
“聽說是唐氏企業承建的,我回頭問問清楚!”陳金髮面露苦惱,“不過既然都獻祭過了,為啥這商場還是不太平?三天兩頭不是火災,就是有人發生意外。”
“這種手段只能保證房子順利造好,可不管後面出不出問題。”陸非沉吟道。
“這些死者的魂魄被困在水泥樁裡,往往怨氣難消。你看那些用打生樁的方式修起來的路,是不是更容易出車禍?”
“再加上一個尖角煞,這商場想太平都難。”
“特奶奶的!”陳金髮這下子明白了,頓時大罵起來,“把這麼個棘手工程介紹給老子,不是坑老子麼!強仔這狗日的玩意,回頭找他算賬!”
“陸掌櫃,你都看出這棺材的來歷了,一定有辦法化解吧?”
“你們撬開棺材,破了封魂釘的禁錮,裡面的鬼魂就跑出來了。被封在水泥樁裡多年,它肯定怨氣很重,所以才會作祟,不讓你們工程順利進行。”
陸非分析著道。
“把鬼魂收了,應該就沒事了。”
“那太好了!陸掌櫃什麼時候能收?”陳金髮急切道。
“鬼魂只會在晚上現身,當然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