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查到,以上均為我的個人推測!”
燈光下,良哥的表情有些氣餒。
“雖然我因某些原因離開警隊,再也不查案,但這件案子我始終忘不了。”
“聽說,前不久古玩街又發生了蹊蹺的慘案,我就關注了下。”
“古玩街這兩件案子,雖然一個是自殺,一個是殺人,但有一個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兩者都做出了違反常理且匪夷所思的恐怖行為。”
說著,他的打量的目光又落在陸非身上。
“陸掌櫃,你能讓梁老闆突然釋懷,我想你應該幫他找到真兇了。”
陸非不由得重新打量這個不修邊幅的男人。
單憑自己和虎子去看望過樑老闆,他就能查出這麼多,偵查能力果然不一般。
謝瑤確實是真心實意幫助自己尋找爺爺。
既然如此,也就沒必要隱瞞什麼了,只要對方和買刀的墨鏡男沒有關係就好。
“算是找到了吧。”陸非道。
“是什麼?”良哥緊緊看著陸非。
謝瑤也十分好奇。
陸非道:“一把不乾淨的刀。”
“不乾淨的刀,是否就是你們邪字號當鋪口中的邪物?”
良哥的眼睛睜得很大,迫切想要得到陸非的回答:“古玩街上傳過流言,在事發前,梁老闆收過一件神秘的古董。”
“沒錯,那是古時候劊子手留下來的砍頭刀,殺孽太重,只有劊子手的後人才鎮得住。其他人拿了這把刀,就會受到影響,想要殺戮。”
其實表面上看是一把刀,實則是梁老闆心中的貪念。
如果不是他貪心,不顧農戶的拒絕硬買了這把刀,也就不會釀成後面的慘劇。
“剝皮案的受害者一定也是如此!”
良哥拿煙的手在微微顫抖。
有一種多年的猜測,終於得到證實的激動。
“陸掌櫃,我想請你幫忙找出這個兇手!”
“但問題是,我對那個‘兇手’一無所知,我不敢保證自己幫得上忙。”陸非謹慎地道。
如果真是一個能讓人親手剝掉自己面板的邪物,光是想想,壓力就很大。
更何況,這一切都是良哥的推測,未必就是邪物作祟。
“我會重啟調查,把幾個案子的卷宗重新比對,不放過現場任何一個相同物件或線索。”良哥的眼睛裡彷彿有希望之火在燃燒。
“陸掌櫃,雖然我已經脫去了警服。但我不想看到,有人因為我曾經未查明的案子而受害!”
“這是任何一個警察不能接受的!”
看著他的眼睛,陸非不由得被他的執著感染,點頭道:“如果是邪物作祟,我一定幫忙!”
“太好了!”
良哥露出大大的笑容,高興得像個三十多歲的孩子。
作為感謝,他主動表示自己會繼續尋找陸非爺爺的訊息,並且陸非有任何需要他的地方,他都會全力以赴。
一番接觸下來,陸非還挺喜歡這個外表不修邊幅,實則正義的老大哥。
交換了聯絡方式,陸非二人準備離開。
“陸掌櫃,我送你吧。”謝瑤主動把自己車開了過來。
低調的賓士裡瀰漫著淡淡的香水味。
虎子很知趣地坐在後排,閉上眼睛假裝打瞌睡。
“良哥比我年長十歲,在我印象中,他從小就是一個陽光正義的大哥哥,長大後做了警察,我們都毫不意外。”
“但後來不知因為什麼原因,他突然離開了警隊。我們問他,他什麼都不肯說,一個人跑到老街開了家偵探所。”
“他現在雖然變得很頹廢,但做事還是和以前一樣值得信任。”
謝瑤為自己幫到了陸非而高興,內疚之情減輕了不少。
“多虧你幫忙。”陸非衝她笑了笑。
“客氣什麼,都是我應該做的呀。”
謝瑤宛然一笑,卻見陸非興致不高,想到他爺爺和父母的事,不由得心裡一沉。
柔聲道:“陸掌櫃,陸老爺子不是一般人,我相信他沒那麼容易出事,總有一天你會找到他的。”
“嗯。”陸非感受到她的善意,感激地點點頭。
謝瑤這人挺不錯的,也許能做朋友。
回到古玩街。
這晚,陸非失眠了。
檯燈下,他反反覆覆地看著那幾頁薄薄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