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當時保安眼睛裡的血流出來,的確是滴了幾滴血上去,我以為這畫肯定毀了。”
萬春輝吸了一口氣,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等我從醫院回來已經天亮了,我帶著人壯著膽子重回庫房的時候,把那幅畫撿起來,飛快地看了一眼。”
“結果,那畫上乾乾淨淨,一滴血都沒有。”
“沒有?被畫吸收了?”陸非皺起眉,這可不妙。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時挺混亂的,我看錯了也不一定。我第一時間把那幅畫收起來,單獨存放。然後命人守在外面,不讓其他人靠近,就去跟老闆彙報。”
萬春輝的眉頭擰成一個大疙瘩。
“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不敢隱瞞。”
“才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接到保安的電話。”
“他說有個女員工不知道發什麼瘋,一門心思的往放古畫的庫房闖,他們攔都攔不住,被她撞開大門衝了進去。”
“還好,她只把那幅畫開啟一半就被保安按住了。但她就像瘋了似的亂咬人,有個保安還被她咬了。”
“她也被送到醫院,雖然沒挖掉自己的眼睛,但人也瘋了。把床單披在身上,給自化妝,唸叨什麼出嫁的時辰到了。”
“後來我才想起,古畫剛入庫的那天,她幫我拿過一會,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什麼了。”
“出嫁?”陸非若有所思。
那幅畫上畫的就是送親的隊伍,也可以理解為出嫁的場景。
“現在兩個員工都因為這幅畫出了事,我們都頭疼得很。老闆最喜歡收藏一些小眾的字畫文玩,如果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就只能忍痛燒掉這幅畫。”
說著,萬春輝看向陸非,露出一絲期待。
“如果小陸掌櫃能解決這個麻煩,我想老闆會很樂意告訴你羊皮地圖上的資訊。”
“我明白。”陸非點點頭,表情嚴肅。
“那幅畫邪氣很重,已經從庫房蔓延到外面了,當務之急是要先壓住這些邪氣,避免它繼續擴散。不然,還會有其他員工被影響。”
“到庫房外面了!有這麼兇?”萬春輝不由得左右看了看,眼神裡浮現出不安之色。
當然,他什麼也看不見。
這種氣息只有天生的陰陽眼,或者後天開天眼的人才能看到。
陸非屬於前者。
“如果我猜得沒錯,那幅畫的邪氣一開始沒那麼重,是吸收了保安的血液以後才開始往外擴張的。”
“那位女員工之所以會在白天發瘋,也是因為邪氣加重,如果放任邪氣發展下去,就會有更多人受害!”
任何邪物,只要沾了人血就會變得更加厲害。
萬春輝立刻重視起來:“那麼小陸掌櫃可有辦法?”
“我這裡有幾道符,雖說不能直接解決古畫的問題,但先壓住邪氣不往外散不成問題。”
陸非當即拿出幾個克鬼字元,讓萬春輝重新開了庫房的門,在四面牆壁和大門上各貼了一個克鬼字。
說來也怪,萬春輝之前每次靠近這間庫房的時候,都覺得不太舒服,好像無形中有一股陰冷的氣息縈繞在他的身後,讓他後背發涼。
當這幾道符貼完以後,這種不適感瞬間消失了。
“小陸掌櫃,這是什麼符?”萬春輝不由得對陸非另眼相看。
最開始,他們無非看中陸非是邪字號的後人,抱著試試的態度而已。
他沒想到,這陸非真有兩下子。
“我們邪字號的專用符。”陸非讓萬春輝把門鎖好,叮囑他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裡,更別撕掉門上的符。
“萬總,今晚我要親自會一會這幅畫,在問題沒得到解決之前,我建議你們拍賣行暫停營業,給員工放幾天假。”
“這......”萬春輝很猶豫,“拍賣行每日運轉,每停一天都損失不小,這代價有點太大了......”
虎子頓時皺起眉,憤慨道:“不是吧,你們賺錢重要,還是員工的命重要?都有兩個員工出事了,還想著那點錢!”
這些當老闆的,真沒良心!
“萬總,這也是為了更好的收服古畫。員工什麼都不懂,萬一又被邪氣影響到,將血弄在畫上面就更棘手了。邪物害人的人越多,力量就越強大。”陸非正色道。
“我得向老闆請示。”萬春輝自己拿不定主意,又走到一邊去打電話。
這次很快就打完了,露出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