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宿舍,燭火昏黃。
荊劍看了看時間,憂心忡忡。
“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陸非怎麼還不回來?”
整個廠房籠罩在漆黑當中。
黎明之前,正是一天中最為黑暗的時候,四周鴉雀無聲,靜得讓人有些心慌。
“沒事的,以那奸商的腦子,能有什麼事?”
荊劍搓了搓臉,抱緊七星法劍,重新盯著燭火。
一直乖乖趴在陸非身邊的小黑狗,突然站了起來,兩隻耳朵高高豎起,烏黑髮亮的眼睛緊緊盯著門外。
“小黑,咋了?”
虎子一驚。
他知道這小傢伙平時雖然調皮,但絕對不會在關鍵時刻搗亂。
汪!
小黑狗低低地叫了一聲,猛地衝向門外。
“小黑......”
不等大家做出反應,一股凌厲地陰風嗖地刮進宿舍。
五行符嘩啦啦作響。
昏黃的燭火搖曳。
“有風,小心蠟燭!”
虎子臉色大變,連忙用後背擋著風,雙手護住搖晃的燭火。
張墨麟連忙穩住五行符。
荊劍和鐵盛蘭握緊了法器,看向門外。
可那風邪性得很,竟然打著旋兒轉到陸非身前。
紅線不安抖動,燭火一下子被壓到最低。
虎子慌忙彎下腰去,用整個身軀環住蠟燭。
“快幫忙啊!”
鐵盛蘭小心揮舞雙鐧,將那陰風盪開。
汪汪汪!
與此同時,小黑急促地叫聲從門外傳來。
“外面有問題!”
荊劍連忙持著七星法劍衝了出去,雙腳剛跨出門,一團長長的白髮從天而降,將他捲了起來。
“果然!”
荊劍心中不慌,立刻法力運轉,七星劍上星光閃爍,一劍將那冰涼的白髮劈斷。
雙腳落地,他連忙抬頭朝後望去。
赫然發現屋頂上竟然爬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
那女人面目不清,長長的白髮從屋頂垂了下來,分外詭異。
“竟然還有鬼!就是它擋了陸非回來的路?”
荊劍看了看旁邊的小黑狗。
小黑不再狂吠,而是朝身後看了看以後,邁步朝著宿舍門走去,彷彿在給誰帶路。
“要不是陸非是靈魂狀態,哪裡輪得到你來造次?”
荊劍冷哼一聲,七星法劍一揮,護著小黑往前走。
隨後,鐵盛蘭也握著雙鐧跑了出來,和荊劍一起為小黑護航。
那長髮女鬼惡毒地看了他們一眼,身體飛快後退,眨眼就消失不見。
小黑走進了宿舍,又朝身後看了看。
陰風消失。
虎子小心翼翼直起身子,燭火只有豆大,好在沒有熄滅。
紅線微微抖動。
大家的目光都焦急而緊張地落在陸非的肉身上。
一秒。
兩秒。
紅線突然一鬆。
燭火瞬間熄滅。
大家的心頓時卡在嗓子眼,緊緊看著陸非面無血色的臉。
片刻後。
陸非的睫毛抖了抖,雙眼緩緩睜開,臉上多了一抹血色。
彷彿死人復活。
“我沒事。”
輕和的聲音從他嘴裡吐出。
回來了!
大家緊繃的身體隨之一鬆,紛紛面露喜色。
“剛才蠟燭差點就熄了,嚇死我了!”
虎子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到現在心臟還突突的跳。
“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工廠,鬼物還不少,差點就讓它擋了陸非回來的路!還好這狗子沒白養,夠機靈!”
荊劍收起法劍,也是一陣後怕。
汪汪!
小黑狗跳進陸非的懷裡,毛茸茸地腦袋使勁蹭著他,滿眼都是驕傲。
“是啊,多虧了咱們小黑。”
陸非無力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小黑的腦袋。
魂魄剛剛歸體,他感覺身體格外的沉重,十分疲憊,腦子也有些恍恍惚惚的。
張墨麟的法力也耗費地差不多了,大口大口喘著氣,顧不上說話。
“這小傢伙真可愛。”
鐵盛蘭蹲下來,星星眼般地打量著小黑,眼神裡又冒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