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吊死鬼和水鬼一樣,都要找到替身,自己才能解脫。也許就是吊死鬼在找替身?”
“就算找替身,也是讓人吊死,不至於讓人憑空消失。”
“有沒有可能,其實是他們在監控看不到的地方,跑到外面去了?”
“警方做過調查,這種可能性比較小。”
聽完朱老頭的敘述,四個年輕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我們在這裡猜是猜不出結果的,不管如何,人都是在女宿舍外面失蹤的,我們肯定得過去瞧瞧。”陸非很快拍板。
“朱老伯,麻煩你帶我們過去吧。”張墨麟對朱老頭說道。
“不用想,肯定是那吊死鬼乾的!我有天晚上,晃眼看到女宿舍窗戶有繩子在晃,我再把電筒打過去就啥也沒了。我現在就帶你們過去!”
朱老頭急急忙忙,領著四人出門,走向女員工宿舍。
“我們廠子以前經常加夜班,宿舍是給加班的員工休息用的,自從出了這檔子事,就沒女工敢住宿舍了,老闆也沒讓加班。”
“害人啊!”
整個廠子鴉雀無聲,工人都走光了,到處陰沉沉的。
陸非忽然想起什麼:“廠裡接二連三有人失蹤,老闆怎麼說?”
“老闆他......”
朱老頭還沒來得及回答,腳步一頓,目光詫異地望著前方。
大家順著望過去。
女宿舍外,居然站著一老一少兩個男人。
“老闆?”
朱老頭愣了愣才走過去打招呼,語氣帶著一點小心翼翼。
“老闆,你咋來了?”
一老一少轉過身。
兩人眉目間十分相似,顯然是父子。
老的那個五十左右,地中海髮型,啤酒肚,典型的老闆模樣。
少的那個二十多歲,穿著一身名牌,留著個飛機頭,腦袋後面還掛著一副墨鏡。
“老朱,大柱二柱有訊息了嗎?”老闆看了看朱老頭,臉上露出幾分關心。
朱老頭頹然的搖搖頭:“還沒有。”
“放寬心,他們兩個都是大人了,可能就是跑哪玩去了,過幾天就回來。”老闆拍了拍老朱消瘦的肩膀,隨後目光朝著陸非四人看來。
“他們是誰?”
“他們是我從外面請來的看事先生,來幫我找大柱和二柱的。”朱老頭慌忙解釋,“老闆你放心,不會給廠裡添麻煩,我們就是想去宿舍看看......”
“看事先生?”老闆先是有些詫異,隨後笑了笑,露出嘴裡幾顆金牙,“老朱,你在廠裡工作這麼多年,這算什麼麻煩?”
“按輩分,我還得叫你一聲叔,大柱二柱就是我的侄子!我也想早點把他們找出來!”
“你只管讓這些個年輕大師們進宿舍去找!”
“不著急,慢慢找!”
“萬一真有女鬼啥的,一併解決了,也算給咱廠裡做件好事。”
“哎,哎!”朱老頭鬆了口氣,“謝謝老闆!”
“客氣啥,咱都是自己人,我也是當爹的,能不理解你的心情嗎?”老闆拍了拍老朱的肩膀。
“咱該找人找人,但對外可不能胡說。”
“放心吧老闆,我嘴嚴得很。”朱老頭趕緊保證。
“我還信不過你嘛!”老闆很滿意,“一會我們還有客戶要見,就不陪你們了,有事打電話。”
說完,他對陸非幾人微微點頭,就領著兒子匆匆離開了。
望著他們的背影,鐵盛蘭嗤了一聲,眼露鄙夷:“這什麼老闆?人是在他廠裡失蹤的,怎麼說的好像不關他的事一樣?”
“警察來找的時候,金老闆該配合都配合了。”朱老頭嘆了口氣。
“其實他對我們挺好的,我把兩個兒子帶來,他二話不說就收下了。”
“總不能因為那兩個不成器的小子,讓整個廠子開不了工吧,幾十號工人等著吃飯......”
說完,他拿出鑰匙,開啟女宿舍的門。
嘎——吱——
房門慢慢開啟,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女宿舍的佈置比朱老頭的宿舍好不了多少,同樣的上下床,同樣的桌椅,只是整齊一些。
但可能因為有些日子沒住人了,到處都是灰塵,角落裡蛛網遍佈。
“這間就是女娃上吊那間。”
朱老頭站在門口,不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