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叫聲悽慘急促,一聲聲迴盪在悶熱寂靜的村子。
彷彿正遭遇著某種恐怖的折磨。
讓人頭皮發麻。
“完了,旱骨葬來了不對!旱骨葬已經燒了”虎子臉色大變。
“莫慌,過去瞧瞧就知道是什麼了!”
陸非取出鬼頭刀,交給虎子。
這霸氣熟悉的大刀握在手裡,虎子頓時有了底氣。
“走!”
兩人腳步飛快,朝著牛叫聲傳來的方向奔去,來到一處人家門外。
院門歪斜著敞開,似乎被大力撞擊過。
悽慘牛叫充斥在整個院子,房子裡卻沒有亮起任何燈光,也沒人有膽子出來檢視。
“這是翠嬸家,她家就剩一頭牛了!”
“小心點。”
陸非和虎子對視一眼,握著自己的法器,小心走進敞開的院門。
院子黑漆漆的。
角落裡搭著一個簡易牛棚。
血腥味從中蔓延出來,一頭黃牛倒在地上,激烈地蹬著腿,口中的慘叫一聲比一聲弱。
陸非向虎子打了個手勢。
虎子點點頭,握著鬼頭大刀先靠近牛棚,故意踏著腳步弄出一些動靜。
陸非則藉著夜色掩護,從側面包悄悄抄過去。
小黑狗乖乖趴在揹包上,兩隻烏黑的眼睛緊緊盯著掙扎的黃牛,不發出一點聲音。
兩人一前一後,逐漸靠近牛棚。
血腥味變得濃烈。
虎子頓住腳步,小心翼翼拿出手電照過去。
鮮血打溼了稻草。
黃牛身上血跡斑斑,脖子和肚皮被撕開好大的窟窿,四肢無力瞪著,哀鳴幾乎聽不見了,只剩下痛苦的喘氣聲。
因為天氣太過燥熱,這些血液已經凝固。
虎子的心都揪了起來。
在農村,牛是很重要的家畜,每家每戶都很愛惜。
翠嬸為了保住這頭牛,特地在院子裡搭了個牛棚,可還是沒逃過這一劫。
手電再往裡照。
簡易的牛棚裡,只有這隻瀕臨死亡的黃牛,並沒有其他東西。
“跑了?”
虎子一驚,快步走進牛棚。
陸非也從側面翻了進來。
黃牛的腸子內臟散落滿地,呼吸愈發微弱,四肢顫抖著,眼角有淚水滑下。
“太可憐了!”
虎子很不忍,找來一些幹稻草蓋在黃牛身上。
“有血跡!”
陸非發現牛棚後面有滴落的血跡,一直蔓延到圍牆外面。
“追!”
兩人毫不猶豫,跳出牛棚,翻過圍牆,沿著血跡一路向前追。
血跡斷斷續續,在村子裡穿過,一直蔓延到老根叔家。
“糟糕!”
兩人心中頓感不妙。
此時老根叔家漆黑一片,燈光又滅了。
院門完好,但低矮的圍牆有類似於動物爬過的痕跡,仔細看能從中發現一些細小的血痕。
“進去了!”
虎子滿頭冷汗,趕忙翻進院子,手電往地上一照。
一眼就能看到爬行痕跡朝屋裡去了。
門是開著的。
“完了!老根叔該不會”
虎子心急如焚,陸非擔心他衝動,按住他的肩膀讓他走後面,自己手握雷擊棗木棍輕手輕腳走進屋子。
屋子裡有淡淡的血腥味。
桌椅板凳翻倒,牆面和地面多了不少鋒利的爪痕。
沿著爪痕,兩人追到樓梯口。
“樓上!”
老根叔的房子有一個二層的小閣樓,用來儲存一些不常用的雜物和乾柴。
踩著老舊的木質樓梯,陸非和虎子一前一後,小心翼翼向上爬去。
閣樓很矮,是一個斜坡頂。
最矮的地方只有半米高,最高的位置才能供人正常站立。
陸非爬進閣樓,貓著腰轉動電筒。
這裡面一片狼藉,雜物和乾柴混在了一起。
“老根叔?”
虎子在陸非身側,小聲呼喊。
滴答。
回應他的,是一滴從上方落下的冰涼液體。
虎子伸手一摸。
血!
虎子身體一震,朝上望去。
屋頂樑上,掛著一個矮小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