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聽,他倒是個重情義的人。
一般男人遇到這種事,恐怕早就怒髮衝冠,要鬧著離婚了。
“我一定盡力,嫂子人呢?”陸非張望了下。
大平層裡不見其他人的身影。
“她出去買衣服了,我讓人盯著,她應該過一會就回來。”呂洪峰露出苦笑,“以前她很節儉,從來不亂花錢!現在,天天出去購物。”
“其實花點錢都沒什麼,我就怕她人變不回來了。”
“兒子最近問我媽媽怎麼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唉!”
“呂總,別擔心,這不陸掌櫃來了嗎?”劉富貴拍著他的肩膀安慰,“管他啥妖魔鬼怪,陸掌櫃一出手,保證藥到病除。”
“好!好!”
呂洪峰點著頭,但還是忍不住擔心,焦急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眾人足足等了一個小時,終於聽到門外傳來高跟鞋聲。
啪嗒,啪嗒。
一個穿著熒光粉裙子的中年女人,踩著亮閃閃的恨天高,扭腰走了進來。
頭髮燙了個黃色的大波浪,假睫毛像兩排扇子,嘴唇塗著死亡芭比粉。
一進來,差點晃瞎大家的眼睛。
這打扮如果換在一個年輕辣妹的身上,也許還挺時尚,但呂洪峰的老婆可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性。
已經不能用美醜來形容,實在不合時宜。
呂洪峰擠出笑容,和女人打招呼:“老婆,你回來了,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
中年女人手裡大包小包,提了不少購物袋,不是衣服就是化妝品。
她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呂洪峰後,就提著東西回房了。
房門關得不嚴。
陸非特地瞅了瞅。
那大姐坐在梳妝檯前,化妝打扮。
但她似乎對自己的臉很不滿意,再怎麼化妝都達不到她希望的效果,最後竟拿起一把修眉的小刀,對著自己的臉比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