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網已經少了一大半。
陣眼越來越明朗,就算移動速度再快,對陸非他們也沒有威脅了。
緊接著。
第六,第七第八個陣眼,都被徐北順利破掉。
只剩最後一個。
但徐北沒有馬急著動手。
“陸掌櫃,最後一個陣眼一破,他們必定會馬上逃走。”他小聲說道。
“我準備好了!”陸非會意點頭,手握緊了雷擊木。
徐北不再等待,最後一掌猛然打出。
血網頓了一頓,竟然調轉方向,朝著玄陰子和豹爺移動而去。
兩人大驚失色。
“衝!”
陸非和徐北隨之跑出房間,跟隨血網,快步衝向那兩人。
“來人!快來人!”
豹爺倉慌張地後退,邊跑邊喊人。
外面腳步聲大作。
玄陰子眼神難看,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出,血網頓時化作漫天的血霧。
“陸掌櫃,小心!”
徐北和陸非放緩腳步。
等那血霧散去,玄陰子和豹爺已躲在了打手們後面。
“老闆,讓我來!”
虎子勇猛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他拼著最後的力氣衝上前去,和那些打手們周旋起來。
而陸非則和徐北去追玄陰子和豹爺。
豹爺受了傷跑得不快,被玄陰子留在後面。
“玄爺,等等我......”
玄陰子回頭看了他一眼,竟然折返回來。
豹爺又驚又喜。
然而,玄陰子枯瘦的手裡卻拿著一枚毒針。
“老豹,我幫你賺了這麼多錢,是你回報我的時候了!”
毒針無情的扎進了豹爺的印堂,玄陰子將他朝後一推,冷漠地後退。
陸非和徐北已追了上來。
“陸掌櫃,此人極擅陣法,我去追!”
徐北轉身去追玄陰子。
陸非則留下來對付豹爺。
豹爺雙眼外翻,黑色的紋路從眉心向四周擴散,渾身青筋鼓起,胸前滿是鮮血,看起來就像一隻剛從墳墓裡爬出來的殭屍。
他嘴裡荷荷有聲,朝陸非猛撲而來。
“有毒?!”
腥風撲面,陸非聞到一奇怪的刺鼻味道,不與其硬拼,小心閃開,發現豹爺雙手指甲變得烏黑。
那玄陰子果真歹毒!
為了自己逃命,不惜把同伴變成毒人。
豹爺再次衝來,陸非抓出一把香灰,灑進豹爺的雙眼。
“啊啊啊——”
雙眼湧出黑血,豹爺像怪物般嚎叫,跌跌撞撞地橫衝直撞。
陸非從旁邊抓起一個折凳,對著他的印堂狠狠砸去。
“啊——”
豹爺滿頭黑血,狂叫著衝進賭場。
賭場裡烏煙瘴氣,賭徒們還在痴狂的賭博,絲毫不知道危險來臨。
被豹爺黑色染到的人,面板迅速發黑潰爛,慘叫著死亡。
其他的人這才驚叫著四散逃開。
豹爺像無頭蒼蠅亂轉一圈後,渾身潰爛地倒下,黑血橫流,慘不忍睹。
賭場裡一片死寂。
“豹,豹爺死了?”
但下一刻,他們貪婪地湧到賭桌,哄搶桌上的籌碼。
“真是無藥可救!”
陸非搖了搖頭,回去尋找虎子。
走廊裡,打手們七零八落倒了一地,虎子氣喘吁吁地站在中間,拳頭紅腫,雙腿都有些哆嗦。
“虎子!辛苦你了!”
隨後。
陸非又去後面,先看了看徐北他們待過的地下室,見裡面沒有眼球后,才把莊明誠父子帶了回來,離開這個昏暗骯髒的賭場。
外面陽光照耀。
父子倆坐在地上,久久回不過神來,賭場裡的經歷宛如一場噩夢。
兩人遲遲沒有說話,不知道父子間是不是有了隔閡。
陸非去找徐北,卻見他空手返回。
“那玄陰子實在狡猾,被他跑掉了!”他眉頭皺起,眼中泛出憂慮。
“跑了?”陸非心頭一沉,“此人心狠手辣,被他跑掉恐怕會有後患!”
剛才顧著回去看虎子,早知道應該和徐北一起去追。
“自然不會放過他!我會廣發懸賞令,追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