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攻城之際,殺他個一措手不及。”
諸葛亮指著上游方向,神色篤定的推測道。
黃忠頓時省悟,不禁捋著白髯感慨道:
“蕭軍師神機妙算到如此地步,難怪現下軍中到處流傳,說蕭軍師乃謀聖再世。”
“這個周瑜縱然有通天的智計,又焉鬥得過蕭軍師啊。”
感慨過後,黃忠臉上戰意爆漲,一躍翻身上馬。
“全軍聽令,敵軍已潰,隨老夫殺出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城門開啟,吊橋放下。
原本死戰據守的兩千劉軍,卻轉守為攻,如出籠的虎狼一般,衝出了城門,向著潰逃的江東軍襲捲而去。
兩千步軍加一千騎兵,三千步騎殺得八千江東軍潰不成軍。
付出近半數死傷,留下無數具屍體後,周瑜和不足三千潰軍,終於是逃上了戰船。
不到四十餘艘戰船,將來不及上船的同袍拋棄於岸上,倉促駛入了長江之中。
三千殘存敗卒,個個心有餘悸,看著渡頭上的劉軍耀武揚威。
“放開我!”
“陳武,你想造反嗎?”
旗艦上的周瑜,終於掙脫開了左右士卒。
怒極之下,他竟是拔劍在手,滿臉憤怨的怒指向了陳武。
左右士卒,無不是大驚失色,無人敢輕舉妄動。
陳武則面無所懼,迎視著周瑜劍鋒,悲憤道:
“末將若不強行將都督架上船,我軍就要全軍覆沒,連這三千兵馬也難逃一劫!”
“都督你是一心求死,可都督可曾想過,倘若伱為敵軍所俘,以階下囚的身份面對劉備,又當如何?”
一句“階下囚”,聽得周瑜打了個寒戰,滿腔的憤怨霎時間碎了一地。
長劍脫手跌落在地。
“你說的沒錯,我周瑜絕不能做那大耳賊的階下囚,我豈能受那等奇恥大辱…”
周瑜喃喃自語,顫巍巍轉身過身來,看向了南岸方向。
看著漸漸遠去的柴桑城,聽著岸上劉軍的歡呼聲,聽著左右殘兵敗將的哀怨聲…
周瑜恍惚間只覺自己的腦袋,如被無數雙手,四面八方無情的撕扯。
那一雙雙手,是痛苦,絕望,羞愧,憤恨…
“伯符,我辜負了,我有何面目與你相見啊——”
周瑜陡然間抱著頭顱,仰天發出痛苦羞愧的悲叫。
爾後兩眼一黑,身子直挺挺的倒在了甲板上,竟已昏死過去。
“都督!”
旗艦上,再次亂成一團。
…
虎林城,府堂內。
“據我斥侯回報,太史慈聞知主公親自前來,已主動退兵二十里,龜縮至了石臺城。”
魯肅立於地圖前,邊是手指邊彙報著情報。
“太史慈這廝,果然是畏吾如虎……”
孫策嘴角揚起一抹傲色,爾後拂手喝道:
“傳令下去,即刻大軍開拔,兵分兩路南下。”
“一路向東奪取陵陽城,截斷太史慈退回涇縣的退路。”
“另一路主力吾親自統帥,將太史慈這不識抬舉的東西,聚殲於石臺城!”
“這一次,吾必將此賊趕盡殺絕!”
孫策傳下了號令,言語中毫不掩飾對太史慈的那份憎恨。
原本他對這個劉繇的部將,相當的欣賞,遲遲不以大軍討伐便罷,還幾次三番派人去招降。
誰曾想到,太史慈不識抬舉,不肯來降就算了,竟然還一轉頭投靠了劉備,逼得他不得不在面對劉備大舉來攻時,被迫抽調柴桑之兵前來討伐。
“這不識抬舉之徒,吾必要親手斬下他的狗頭!”
孫策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地圖上。
左右諸將,無不憤慨,皆是躍躍欲戰。
“主公這分兵兩路之策,確實是一舉殲滅太史慈的上上之策。”
“劉備已大舉東進,我們確實不能在太史慈身上耗費太多時間,免得柴桑兵力不足,夜長夢多。”
魯肅恭維孫策時,不忘委婉的提醒孫策,要速戰速決儘快回師柴桑。
孫策卻不以為然,手一擺:
“子敬你多慮了,柴桑城堅糧足,乃天下堅城。”
“以公瑾的智計和將才,只是守住柴桑,絕不在話下,何況我還派了韓義公去幫他。”
“你不必顧慮柴桑,只管好好出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