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看待大公子?”
“蔡瑁那些人,又會如何趁勢攻詰大公子,好趁勢扶持二公子做儲嗣?”
“這些大公子沒有想過?”
劉琦嘴角掠起幾分苦澀,無奈道:
“你所說的這些,我豈會沒有想過。”
“可我首先得活著,才有機會面對這些事。”
“否則,我就只能含恨而終,在九泉之下,眼睜睜看著蔡瑁他們彈冠相慶!”
“我寧願忍辱負重,也絕不讓他們輕易得償所願!”
劉琦拳頭再次握緊,眼神已如刀刃般鋒利。
王威身形一凜,搖頭一聲嘆息,終於不再勸說。
…
一天後,黃昏時分。
樊城北門城樓上,降旗高高掛起。
城門開啟,吊橋落下,近萬餘飢腸轆轆的荊州兵,垂頭喪氣的開出北門,解甲棄刃,等候整編。
劉琦則在王威等寥寥數將陪同下,默默的於城門前等候。
北面大營營門大開。
劉備親統著大軍,浩浩蕩蕩向樊城而來。
“劉琦果然如約出降,不知免去了多少將士死傷。”
“軍師不戰而屈人之兵,當真是上上之策!”
望著眼前列隊出降的荊州兵,劉備既是欣喜又是感慨,敬佩的目光回望蕭方。
蕭方淡淡一笑,抬手一指:
“主公,那位劉大公子來了。”
劉備收起感慨,抬頭遠望,果然見數騎策馬而來。
當先一位面色虛弱的貴公子,在副將的攙扶下下馬,深吸一口氣,向著他躬身一揖。
“劉琦拜見玄德公。”
劉備馬鞭微微一揚,說道:
“世侄免禮吧,你既言而有信,我劉備自當信守承諾。”
“船隻我已為你備好,世侄你現在就可以帶著三千兵馬,渡江去與你父團聚吧。”
劉琦暗鬆一口氣,懸著的心就此落地。
“玄德公言而有信,真乃君子也。”
“琦與你雖互為敵人,但說一句心裡話,琦對玄德公當真是欽佩萬分…”
肺腑之言還未說完,一旁王威忙是乾咳幾聲。
劉琦驀的回過了神來。
眼前劉備,可是他父親的死敵。
當著這麼多人面,公開表示對劉備的敬佩,這要是傳回到劉表耳中,豈非又添一道汙點?
劉琦只好將話嚥了回去,拱手道:
“既然如此,那琦就此告別。”
“他日戰場再會,我們再決生死!”
說罷劉琦翻身上馬,就要離去。
就在他剛翻上馬背時,胸中氣血翻滾,陡然間又大咳起來。
“嗚~~”
一道黑色張口噴了出來。
左右王威等人,慌忙上前扶住。
蕭方看著劉琦這般樣子,忽然間覺察到了異常,便翻身下馬走了上前。
許褚愣了一下,
忙是跟了上去。
“我略通醫術,劉公子不妨讓在下瞧瞧。”
劉琦咳得難受,也顧不得許多,只能由著蕭方為他把脈診視。
片刻後。
蕭方劍眉微皺,沉聲道:
“依劉公子的症狀,你這應該是中毒了。”
“而且這毒已經深入肺腑,縱使神仙在此也回天乏術。”
王威等人大吃一驚。
劉琦也是臉色駭然,滿臉驚疑道:
“我這好端端的,怎麼會是中毒?”
蕭方目光上下打量著他,緩緩道:
“看你這面色,吐出來的血色,還有你的脈博,必是中毒無疑。”
“若我推測不錯,定是有人在你的飲食之中下毒,而且份量還恰到好處,既能不被你覺察,又能溫水煮青蛙般毒垮了你的身子。”
“劉公子,回去好好查查你身邊的人吧,多半是有人收買了他們,想要不動聲色的置你於死地。”
蕭方並未直接點明,心中卻已猜到了是誰。
能不動聲色對劉琦下毒,又能從毒殺劉琦之中獲利者,無非就是蔡氏姐弟罷了。
而嫌疑最大,操作性最強之人,便是劉琦的繼母,那位蔡夫人了。
他忽然想到,歷史上的劉琦,本是正值壯年,卻在赤壁之戰後未久便病亡。
莫非,亦是被蔡夫人暗中下毒,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