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敵劉備。
“仲達言之有理,拋開滅族之仇不說,這劉備之雄才大略,確實是要遠勝袁氏父子。”
司馬朗微微點頭,對自家弟弟的評斷卻深信不疑。
爾後卻一咬牙,恨恨道:
“只可惜,劉備空有雄才,卻氣量狹窄,竟心狠手辣到要滅我司馬氏一族!”
“這種人,就算是他乃千古一帝,我也非殺他不可!”
二人說來說去,又轉回了對劉備的恨上。
司馬懿負手而立,望著鄴城方向,嘴角鉤起一抹冷絕。
“大哥你放心吧,滅族之仇,我一定會報!”
“這一次血的教訓,也讓為弟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我們司馬氏的命運,絕不能操之於他之手,必須要掌握在自己手裡。”
“袁尚也好,曹操也罷,都只不過是我的跳板。”
“僅此而已。”
司馬懿話中似乎另有深意,司馬朗卻眼神茫然,未能聽出自家弟弟話中暗藏的玄機。
“大哥,河北形勢瞬息萬變,你不宜久留,儘快去往秦國吧。”
司馬懿也不做過多解釋,回頭催促道。
司馬朗思緒回到現實,遂一拱手:
“那為兄這就去了,仲達,你千萬保重才是。”
說罷司馬朗便告辭而去。
司馬懿目送兄長離去,卻喃喃慨嘆道:
“希望袁家還有幾分天命,能扭轉乾坤吧。”
“我司馬氏雖比不得楊氏荀氏,卻好歹乃是一郡望族,不到萬不得已,我是真心不想去投靠曹操那閹醜遺宦呀…”
…
十日後。
鄴城南,楚軍大營。
“袁尚在南皮宣佈將奉詔勤王,卻以糧草籌備不足為由,大軍遲遲沒有開拔。”
“壺關方面,袁熙同樣也宣佈要奉詔勤王,卻以匈奴人入寇晉陽為名,反率軍離開壺關北上晉陽。”
“袁熙宣稱要肅清晉陽威脅,確保幷州無後顧之憂後,方才會率軍前往鄴城。”
龐統宣讀完兩道最新情報,折服的目光笑看向蕭方:
“大王,果然如國相所料,袁紹這兩個兒子皆是陽奉陰違,皆是不肯前來鄴城救他這個當爹的!”
帳中眾將無不為這兩道訊息而振奮。
眾人歎服的目光,齊聚向蕭方。
劉備亦是面露驚喜,卻一臉好奇道:
“國相,你到底是如何斷定,二袁不會發兵來救鄴城?”
劉備問出了眾將心下好奇,眾將皆是豎耳傾聽。
蕭方放下手中湯茶,卻是不緊不慢道:
“袁紹詔令二子來鄴城勤王,必是以世子之位相誘,既然他們袁家父子之間,已淪落到以利相誘的地步,那麼二袁出不出兵,自然要掂量掂量,到底是否有利可圖。”
“那麼對袁尚和袁熙來說,最符合他們利益的,必是自己儲存實力,讓自己的兄弟率軍來鄴城與我軍死戰。”
“如此,既能消耗我軍實力,又能削弱對方的實力,他們才好坐收漁利。”
“那麼這就會形成一個猜疑鏈,袁熙想讓袁尚來救鄴城,而自己則按兵不動儲存實力。”
“而袁尚同樣會想讓袁熙來救鄴城,他屯兵南皮儲存實力。”
“於是最終的結果就是,二人都等著對方來救鄴城,卻都按兵不動,無人來救鄴城。”
“這便是臣判斷的依據。”
蕭方道出了理由。
劉備恍然明悟,重重點頭:
“景略言之有理,父親以利相誘,兒子自然唯利是圖。”
“袁紹拿一個世子之位,先誘袁譚,又誘袁熙和袁尚,父子之間毫無情份可言,言必稱利!”
“如今他這兩個兒子,皆唯利是圖,不肯來救他,正是是他自食惡果!”
眾將盡皆也恍悟,無不言語諷刺袁紹。
張飛則一拍案几,興奮叫道:
“咱們現下圍營已設下,鄴城已圍成了水洩不通,既然袁紹那兩個龜兒子誰都不來救他,那咱們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大王,放心大膽的攻城唄,還等什麼啊。”
眾將鬥志,頃刻間被張飛點燃。
大帳轟然炸裂,眾將紛紛起身,盡皆慷慨叫戰,巴不得即刻踏平鄴城。
“大王,臣還有第三道情報沒有說完呢。”
“據北面斥侯來報,張燕已於數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