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您這是話裡有話啊,姜門長,給我們嘮嗑嘮嗑?”
張之維對呂家的隱秘頗感好奇。
“呂家的明魂術,就是當年的雙全藍手,經端木瑛改造血脈而傳承,只是那妖女或許出於仇恨,暗中在一些呂家族人體內種下手段,伺機奪舍,多年過去,我倒想過去看看如今的呂家,是否全被她奪舍了。”
姜漠揮手,透明的漩渦驟然開啟,把呂良捲了進去。
“竟能這般麼?!”
田晉中聞之色變,奪舍整個呂家,涵蓋嫡系、旁系,怕是一兩百人了。
“只要她足夠強大,數量遠遠不止於此;”
“修煉到最後,不過是複製了一具又一具的靈魂,像傀儡一樣,現在的她,不過是當年被我殺掉的本體,由記憶與惡意所衍生的產物罷了。”
姜漠漫不經心地道,他也不知端木瑛躲藏了這麼多年,捲土重來時,是否會給他帶來一些值得認真的驚喜。
張之維前後聽取三人的意見,覺得下山的計劃可行,果斷執行,他掏出手機,連夜在座下十位弟子的群聊內@眾人,予下命令。“明日我將下山肅清全性,不管傳來什麼訊息,任何人皆不得離山;同時,吩咐各地的正一弟子也不得出動,我意已決,若有勸阻者,若有違令者,逐出師門。”
“老四,你嘴最嚴,做事聽話,跟我走一趟。”
不久,陸陸續續有弟子收到命令,予以回覆,只有簡單的四字:弟子明白。
翌日,清晨。
姜漠、陸瑾、天師張之維、趙煥金齊齊下山,途徑某條山路的時候,察覺有股莫名的氣機在數百米外窺伺。
“?”
姜漠微微皺眉,隨即邁步,身影消失,轉瞬提著一名驚惶失措的殺手回來,他渾身穿著擬態叢林的戰術隱身衣,金髮碧眼,赫然是洋人的樣貌。
“.”
望著那黑漆漆的大口徑狙擊槍,張之維明悟所有。
憑藉張楚嵐的血肉之軀與金光術,根本扛不住這樣的狙殺,看來他的直覺並沒有出錯,不讓那孩子下山實屬明智之舉。
“誰派你來的?”
“我咔噠。”
殺手眼見任務暴露,竟發狠拉下腰間的手雷拉環。
然而,姜漠比他更快一籌,隻手覆落,只見殺手整個人連帶著戰術衣、槍械、手雷,紛紛炁解成縷縷黃褐色的岩土之炁,沉入地底,就此永寂。
眾人接著趕路,山下臨別之際,“嗡!”的一聲,姜漠把龔慶從天國裡面拖了出來,交予張之維看壓。
“看好他,之維,我與瑾兒先行一步。”
“嘿,您老慢走,等我好訊息,約好決戰地點後,您和老陸過來助助興?湊個熱鬧不?”
“再說吧。”
聽著兩人談話的龔慶,瞳孔微縮,呆呆地僵直在原地。
一百多歲的天師竟稱呼那弱冠之齡的青年為尊長,若非親眼所見,他斷不敢相信世上會有如此長生不老之人,其修為到底有恐怖?自己居然對這樣的人出手,難怪.輸的不冤。
就在他低頭失神的剎那,姜漠已攜陸瑾,化作一道絢爛的銀芒,遁入遼闊的天地,再無蹤跡。
一道淡漠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現實。
“龔慶,約上你的門人,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吧。”
“是天師。”
龔慶眸底浮現一抹戾芒,隨時都有可能被扭斷腦袋的他,沒有拒絕的餘地。
“老實候著。”
趙煥金釋放兩道金光,凝聚鎖鏈,牢牢捆著龔慶的雙手。
張之維仰望萬里晴空,微風和煦,喃喃感慨:“唔,天氣不錯。”
“走,老四。”
“欸,來了,師父。”
師徒倆扣押全性掌門,就這樣踏上征程,勢要與全性開戰,殺個血流成河,永絕後患。
呂家村。
一座古樸的廳堂內,呂慈持握手機,正悠哉悠哉地泡著茶,聽著王藹那奸邪的嗓音在幸災樂禍。
“嘿嘿,刺蝟,我的訊息夠靈通吧?”
“說了全性要鬧,你瞧,這不就來了麼,就不知道被殺的天師府弟子多不多,當然,依我之見,這幫窮酸迂腐的臭道士,死絕了才好。”
“胖子,你怎麼像長舌婦一樣,有本事自個去報仇。”
呂慈苦笑不已,他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略感遺憾,這次的行動確實出現了意外,古良竟神秘失蹤,讓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