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
“唉師兄還擔心我的安危,留守一名弟子看候我,老陸也是留下手段,就是我自己心底不是滋味,什麼忙都幫不上,晚輩的這些碎碎念,讓您見笑了。”
“又是全性?”
姜漠微微蹙眉,這玩意兒是真的殺不絕,他1942年、1944年蕩了兩次,時隔七十年,這回那群雜碎居然敢主動進攻龍虎山,由此可見,兇焰更勝以往。
“是啊.唉。”田晉中無奈打字。
哪怕隔著螢幕,姜漠都能感受到那種垂暮之年的無力之感。
“惡劣天氣麼?既如此,為避免意外,我現在過去吧。”
“啊?您要過來?!”
簡單的對話,甚至都沒有完整,姜漠就不再回復,他放下手機,準備橫跨千里之距,恰巧的是,對面也沒再發訊息過來。
“田晉中”
姜漠稍稍陷入回憶,他這裡沒儲存著對方的炁,但他以前解構重造過兩次,對田晉中的先天一炁,還算較為熟悉。
“譁!”
緊接著,一縷瑩白炁息誕生,姜漠沿著海量的記憶翻找那種最為準確的感覺,不斷借用真法,修整炁息,接近於完美,接近於一模一樣。
一成.五成九成僅幾分鐘左右,一縷全然一致的先天一炁浮現掌心,姜漠再三確定,與記憶中的感覺重疊,才側首望向兩位師侄,道:
“澄真、小諸葛,我外出一趟,晚些回來。”
“噢,好嘞。”
“師叔,您慢走。”
姜漠於茫茫的天地之間,頃刻鎖定田晉中的座標,左手護持先天一炁,右手結印,周身繚繞著縷縷飄渺的熾銀光芒。
人間咫尺。開!
伴隨著術法的施展,姜漠的身影驟然萬千白點崩碎,消失在虛無之間。
與姜漠失去聯絡的田晉中,此刻整個人陷入莫大的震驚之中,他似憤怒,似不解地凝望著眼前的小道童。
“伱究竟做了什麼!!”
地上還躺著一名被掌擊後脖昏迷的白髮道童。
前不久,這名喚作小羽子的道童,闖了進來,謊稱府內死傷慘重,太師爺張之維深陷泥潭,遭多人圍攻,使計騙走看守田晉中的榮山。
在老人不安、震恐的眼神中,一抹愉悅的笑容自道童的嘴角綻開,他微微一鞠躬,有禮拱手道:
“全性代掌門,龔慶,見過您老!”
“!!!”
饒是百年閱歷的田晉中,也被駭得脊背發麻,他從未想過邪道的頭子,會捨身藏在天師府。
“明人不說暗話了,師爺,借您記憶一用,我找點東西。”
龔慶釋放數道強勁的炁流襲來,化作繩索,牢牢禁錮田晉中。
“稍後還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通天籙嘛,就麻煩您咯。”
龔慶打了一個響指,木質的窗戶炸裂,早在門外等候的呂良與一名體格粗壯的男子闖進。
“.”
面對他的舉措,田晉中臉色陰沉得可怕,僅在一剎的驚慌後,他就恢復了冷靜。
老陸留下的手段,他隨時可以啟用,他倒要沉住氣,看看這幫孽畜到底想做些什麼。
“老爺子,得罪了您嘞。”
呂良催動明魂術,一隻碧藍色的大手浮現身側,緩緩上前。
“雙全手?!”田晉中一瞬失神。
“噢?老爺子,這您可就認錯了。”呂良笑容玩味地搖了搖頭。
“少廢話,抓緊。”
龔慶在一旁催促,神色不悅。
“嘿。”
“來了!!”
說罷,呂良操控那隻碧藍大手,朝著田晉中的眉心襲去。
“畜生!!”
惱怒到極點的田晉中,欲要喚老陸過來。
然而,就在下一剎,整座房屋出現一股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炁,如人間的晝陽那般獨一無二。
無數熾銀粒子聚攏,姜漠的身影一念神臨,橫跨千餘公里,來到此處。
“誰?!”
察覺陌生氣息的呂良、龔慶紛紛驚惶失措,猛地回首,見到一名白髮黑衣的青年,眸如幽潭,肌似霜雪,正平靜地望著他們。
或許是修為太低的緣故,二人看不出姜漠的恐怖,反倒是面露兇色,準備殺人滅口。
“姜姜門長.”
“您您真的來了!!”
田晉中萬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他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