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憑藉謀略獲勝,簡直異想天開。
“.”
陸瑾心神平靜,雙手結印,天時地利皆在,他念起折靈古咒,晦澀、神秘的聲音不斷傳出。
起初眾人以為那是某種施法前的咒詞,緊繃神經地防備,卻不料那些摻雜著神秘力量的聲音,就是古術的本身。
“啊!!!”
“啊!!停.停手!!”
猝不及防,五人全中招,他們大腦好似炸裂一般,敏感脆弱的神經被無數痛覺傾灌,疼得臉色煞白,理智失守,摔倒在地。
魔音戛然而止,陸瑾沒有繼續念下去,一秒的時間恰好能讓五人全部喪失反抗力。
再念下去無非摧殘五人魂魄而已,沒這個必要,他控制著分寸,解開結界,寒域消散,一場倉促的比試就此落下帷幕。
白雲觀主、雲虛道長通體冰涼,與死亡擦肩而過的他們,心臟快得好像要跳出胸腔,險些昏迷。
王震球咳出一抹殷紅的血絲,手腳癱軟,半跪在地上。
長達三分鐘的注視,沒有人再能站起挑戰,毫無疑問,勝者是陸瑾。“不”
“怎麼會這樣.”
幾位全真弟子喃喃自語,他們眼神閃躲,無法接受這樣的慘敗,發出傷悲的哭嚎聲。
黃伯仁、梁董滿懷悵然。
“就到這裡吧。”
姜漠掌託八份經卷,五指稍微發力,將它們震成齏粉,與之一起破碎的,還有數十人那飽含期許的內心,全真弟子個個失魂落魄,彷彿全身精神都被抽空了一樣。
公司的高層無不臉色鐵青,心情煩鬱。
“從哪裡來,回哪裡去,我就不送你們了。”
姜漠的結界強行將這些訪客擠出,又一瞬傳送回山巔的宗門,法陣隔絕內外,全真和公司的人被落在靜謐的山林裡,茫然無措。
“公司.?”
“呵!”
被弟子扶起的白雲觀主,想起公司的兩面三刀,不由的氣急攻心,冷嘲道:“你們就是這樣幫我們的麼?”
“抱歉,是我們欠缺考慮了。”
黃伯仁試圖解釋清楚其中的緣由,對方卻不願意再聽,率全真龍門的人離開。
“走。”
雙方不歡而散。
這一刻,白雲觀主對公司的幾位董事厭惡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若沒有他們的干涉阻攔,且不說能否獲得奇技的修煉資格,至少那些經卷就不會被毀掉。
夜晚。
八奇技被毀的訊息不脛而走,疑似由全真的弟子放出,江湖震動。
那些本就不願與公司往來的門派勢力,得知公司前後截然相反的策略,一時之間,愈發忌憚起來。
更有坊間傳言,公司欲奪八奇技,增強對境內異人的管控,卻不料棋差一招,被三一門掀桌了。
有此前車之鑑,華山派,南無派,王家,呂家面對公司董事、大區負責人的施壓,亦不肯交出奇技,蟄伏在陰影裡的覬覦者,紛紛把目光投向這些名門正派。
公司對武當掌教周蒙,以及多位長老的審訊,順利展開。
他們坐到‘從寬凳’上,口吐真言,宣告針對純陽、清靜兩派的謀殺,並非他們所為。
線索就此斷了,董事畢游龍又從目擊者的口供和屍檢報告裡面,鎖定兇手的大致範圍,其御靈吞魂的手段,疑似與王家、風家、東北薩滿一脈、涼山覡四者有關。
但又因周聖前夜倉皇出逃,下落不明,公司無法將他抓捕對證。
次日,凌晨四點。
保管炁體源流的南無派,遭遇邪修夜襲,來勢洶湧,共計12人,與南無派激戰,雙方各有死傷,數位邪修宗師重傷而逃,兩位南無派的長老炁絕身亡。
同夜。
封閉的呂家村也入了賊,七位邪修繞開公司線人的崗哨,欲奪雙全手,卻觸發呂慈提前利用如意勁佈置的炁網,微弱的炁密集如絲,滲透地面,平靜如湖面。
任何輕微的動作,無論是飛簷走壁,還是遁入地底,只要與物體發生接觸,就會掀起縷縷漣漪。
村莊寂靜而詭異,呂家族人被禁足,閉門不出,僅有一道蒼老的身影負手而來。
“呂慈?!”
七位夜襲者頗感意外,尤其是見到沒有旁人跟隨後,更是摩拳擦掌,想要立即綁票。
“伱知道我們為何而來,老爺子,痛快點,交出你們族人的血,或者您和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