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眼中,張楚嵐永遠只會偷奸耍滑,上不得檯面。
這種飽受排擠的日子才剛剛開始,不僅煎熬,而且漫長。
“且捱過三冬四夏,暫受些此痛苦,雪盡後再看梅花.”“行至苦難處,正當修行時”
張楚嵐默默在心底吟誦詩句,十五年的光陰看似遙遠,也有盡頭的時候,他無法預估自己能堅持到何種程度,但他深知的一點是,絕不能再辜負兩位師爺的厚望。
他想日夜苦練,精進修為。
他想光明正大的活下去,不再畏畏縮縮,躲於師長身後。
他想做一個昂首挺胸的人,而非陰溝裡面的臭老鼠。
風家、王家也受到了全真派系的上門追責。
前者由於風正豪被公司帶走,僅剩的幾位小年輕,扛不住壓力,交還殘缺的拘靈遣將;
後者底蘊深厚,家族龐大,縱使王藹暴斃身亡,也有強勢的中年派繼位,半點不怵,直接就和全真某一門派鬥了起來,就算撕破臉皮,也不肯把吃進肚子裡的肥肉給吐出來。
要論圈子裡臉面最難堪的,還屬呂家。
端木瑛臨死前,把甲申年與呂家的交易全部說了出來。
一夜之間,呂家成了最大的笑料,尤其是呂家村的小輩,萬不敢相信他們敬畏的老爺子會與自己的堂姐婚配,生下特殊的血脈。
礙於呂家勢力非同小可,呂慈行事風格狠辣,全真的一些派系,不願招惹,雙方暫時按兵不動,沒有來往。
在外面亂成一鍋粥的時候,待在家內的呂慈,望著螢幕裡歇斯底里的妖女,神情愉悅,嘴角露出一抹痛快的笑容,那口怨恨多年的濁氣,被他從輕舒而出。
手機震動不停,十佬群裡的訊息都快要刷爆了,幾位公司的董事在裡面滔滔不絕的說著大段話語。
呂慈懶得看,也不想理會多餘的事情。
他放下手機,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準備些祭奠的祀品,迎著毛毛細雨,孤身走至家族的墳地。
一塊無字碑矗立在偏僻的角落,呂慈緩緩俯身而下,焚香燒紙錢,絮絮叨叨的說著話。
哪都通總部。
辦公室內,趙方旭、徐三看著群裡的訊息,表情凝重,這回事情鬧得厲害了。
遇襲的純陽派、清靜派一個小時前向公司求助,他們在與武當達成和解後,在返程路上,遭遇武當周聖的襲殺,共九位弟子死亡,純陽掌教、鐵板仙老門長也都沒了。
“叔兒,您看怎麼辦?”
“.我怎麼辦?!我還在停職,你問我,我問誰啊?”
趙方旭無奈攤手,他倍感頭疼,馮寶寶是被帶回來了,但他還沒有復職。
今早收到徐三的訊息後,更是第一時間去聯絡三一門那邊,生怕他們與全真派的人起了衝突,沒法收場。
就連說話都戰戰兢兢的,溫聲和氣地商量,誰知那邊剛談妥,武當這邊的餘孽又給他捅了一個大窟窿,甚至造成兩位門派領袖外加九位異人死亡。
本來他就擔心復職之後,不好處理三一門與全真諸派八奇技的糾葛,所以提前去探探口風。
現在徹底不用擔心了,武當的人整了一張王炸,夠他復職之後喝一壺的。
停職的趙方旭和級別不夠的徐三,在辦公室裡面等待,兩人時不時嘆氣。
一個在想怎麼收拾爛攤子,一個在想馮寶寶的事,作為八奇技的創造物,如何處理她也是個棘手的問題。
這會兒徐四還在另外的樓層開會,公司目前有七位董事,除了原先被停職的趙方旭,為應對這次多派牽涉其中的混亂事件,有兩位新董事從別的地方調了過來幫忙。
一位年僅四十左右,是五官端正,身材挺拔的漢子,名作程南,與畢游龍曾是舊識,一起在前線共事過。
另一位,是坐著輪椅的斯文儒雅中年人,姓梁。
會議室內。
六大轄區的負責人都在,七位董事展開討論,風正豪的事情最先得到結果,他被判廢掉經脈,走司法程式入獄。
其次是各方勢力擁有八奇技的問題,畢游龍直抒己見:“目前納森王國破滅,我們的人還沒找到修身爐的下落,這是不容忽視的潛在威脅,一旦異人數量暴增,會造成多地區的秩序崩壞,以我們的人手遠遠管不過來。”
“依我看,要麼不做,要麼就把事情做絕了,把涉事門派的八奇技全部收繳,杜絕將來任何可能發生的後患。”
“暗網的影片你們也看過了,單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