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信對大陸某些出神入化的劍客也很是仰慕,只可惜未有見面的機會,想借此行跟隨,一睹真容。
“儘快安排試劍儀式吧。”
呂慈不願多言,短暫的溝透過後,他掏出手機,與一位陸姓的老相識聯絡,打算進行新的交易。
“叮鈴鈴。”
這時,身旁的高廉手機震動,他接聽屬下的彙報,臉色越發沉重起來,眉宇之間更是濃濃的擔憂。
“嗯,好”
“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電話的高廉,心事重重,低頭沉思。
見狀,石川信有所猜測,問道:“是張先生的事麼?至今還沒有找到?”
“沒老張和你們失聯之後,直到現在都下落不明,跟蹤的定位儀器壞了。”
“抱歉,如果我們當初再謹慎一些,就不會被比溝壑忍衝散隊形。”
石川信愧疚不已,那位專程護送他們回國的男子,竟遭此劫難。
“我已經派人去搜尋了,希望儘快有訊息吧。”
高廉這般自我安慰著,老張不僅是他的副手,更是和他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還一起拜過仙家,有堂裡的幾位庇護應該能挺過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數個小時以後,這位他心心念唸的老朋友,會在背後給他來一記透心涼。
正午。
試劍儀式照常進行,一位比壑忍的俘虜,被催眠持刀,體表驟然爆發出赤色火焰般的炁流,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整個人就被妖刀的怨靈給奪舍了。
“.”
呂慈,高廉,石川信,以及其他的異人員工,劍客在周圍盯著,做好預防失控的準備。
決鬥的場地中,石川堅穩步向前,將自身的呼吸維持在最佳的狀態,他心神寧靜,凝望身前的魔人,他緩緩抽出寒芒乍現的佩劍。與其說是劍,倒不如說是刀,兩國文化存在差異,東洋的太刀,被視作‘劍’,與大陸的‘刀’造型相似。
“呼”
“久違的身體重歸於人世的感覺真好。”
魔人舒展著筋骨,放聲長嘯,眼下這副身體雖然弱了些,但被它完全掌控,與數百年前的肉體還有一定的差距,不過也足夠了。
“前輩,您的對手是,石川家族,石川堅。”
“請您賜教。”
青年莊重地自我介紹著,卻引來魔人的嗤笑:“喔?是你們這群無聊的傢伙麼?務必讓我盡興啊”
“咻——!”
話音未落,魔人身影忽地消失,如閃電般橫移至石川堅的身前,拖拽著密密麻麻的重疊影子,一刀迎面重劈而下。
“鏘!”
雖是驚險,還在應對的範圍之內,石川堅抬手揮劍對砍,借用佛劍的技巧,儘可能的化解對方的力道。
雙刃碰撞發出清脆的金屬顫音,摩擦出一連串的火花,石川堅被震得連連後退,對方的力道簡直大得可怕。
“鐺!”
“鐺!”
魔人攻勢迅猛,絲毫不給石川堅喘息的機會,劍內的怨靈沉寂地底多年,如今要一次性把積攢的戰鬥慾望全部發洩出來。
石川堅與之激戰,漸落下風,肩膀、手臂、胸膛,陸續被妖刀劈傷,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流出,他體力消耗得越來越快,作出的反擊也被盡數格擋。
魔人處處留手,沒有當即殺死石川堅,而是不斷逼迫他展示更為絕妙的劍技來取悅自己。
“噗嗤!!”
又一道鋒利的劍氣撕裂石川堅的胸膛,血液噴湧,他倒退數米,連站立都顯得勉強。
“堅!!”
周圍石川家族的親屬驚呼。
隨著戰鬥的敗局已定,魔人殺意凌冽,不再玩弄這獵物,劍指身形搖搖欲墜的青年,一瞬襲去。
眾人望之,心神大駭,欲要馳援,卻是來不及了。
“轟!”
旁觀的呂慈出手,他先一步來到魔人的身側,一拳蓄力由下而上。
魔人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腦袋被轟成了碎渣,怨靈被困於妖刀內部,咆哮不斷。
破劍試合,失敗。
石川家族的人員,心悸不已,連忙跑過去檢查少主的傷勢。
“這唉.”
石川信心底有些難受,還是接受了這樣的結局,如今族內最強的劍客都無法打敗蛭丸,他選擇遵從約定,將妖刀重新放入劍匣,鄭重地託付給呂慈。
“有訊息的話,麻煩呂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