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竟主動找上了他,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間徘徊,直讓他發怵。
“小張,見到老身,伱很惶恐?”
“沒,請您恕罪。”
老張面露難色,急忙賠笑:“不知您老人家,有何吩咐?”
“你所在之處,離三一門不遠,勞煩你替我寫封信送去。”
“!!!”
聽到這樣的要求,老張被嚇得兩腿發顫:“劉婆,這太危險了,會死的。”
“蠢貨,你送信就走,何須擔驚受怕?”
“可是.”
老張猶豫不決,光是想到三一門的威名,他就打起退堂鼓。
“沒有可是,辦完這最後一樁事,今後老身不會再為難你。”
見老嫗態度強硬,張屠戶只能硬著頭皮答應:“好那您要寫什麼?”
待劉婆轉述完畢,夢境消散。
從攤位竹椅甦醒的老張,臉色止不住地發白,明明是炎熱的午間,他卻脊背發寒,從頭涼到腳。
“瘋了,瘋了,居然做這種事。”
傍晚。
三一後山,水潭處,姜漠盤膝而坐,前來拜見的幽紗,雙手奉上一柄被暗金飾紋絲綢纏繞的長劍。
“門長,你要的東西。”
“煉製時間稍晚,我比較苛求完美,期間修改過數次,將能夠進行的熔淬反應,發揮到最大的程度,土壤所蘊含的三種力量,都被保留下來了。”
望著遞來的劍器,姜漠單手持握。
絲綢脫落,露出一柄通體暗紅的長劍,劍鋒凌厲,雕刻著繁雜的鍊金古紋,格外的冰冷,重達數千斤。
“不錯。”
姜漠輕撫打量,屈指微彈,頓有劍鳴之聲,不絕於耳。
“辛苦你了。”
幽紗笑容和煦,懷揣一絲期待,不禁問道:
“要試試麼?這把劍估計只有你用得了,其他人想要拿起來,非常困難,更別說揮舞。”
單論殺傷力,由於使用頂級的材料鍛造,哪怕不需要鐫刻大量的魔法效果附加在內,都足以位列她所有鍊金造物的前三。
“附近的山岩草木脆弱,且隨我來,去往山頂試劍。”
姜漠緩緩起身,數千斤重的長劍,於他而言,並不是累贅,輕握在手裡,反而較為舒適。
頃刻。
幽紗登臨山頂,她站在開闊處,凝視那道霜白身影,迎面呼嘯的清風吹得她的髮絲散亂。
渾厚的烏雲,覆蓋整座天空,本該絢爛的黃昏和血紅的夕陽,盡被遮擋。
“呼”
姜漠吐出一口熾銀的真炁,放鬆四肢,並沒有刻意蓄力,瞬入佳境。
隨著真炁垂落,注入暗紅劍器,寒芒驟然暴漲,繚繞劍鋒,好似一頭暴虐的兇獸。
這一剎那。
幽紗心神震撼,她從眼前男子的身上,感受到無比浩瀚的力量,宛若巍峨的巨嶽,無法撼動,僅能仰望。
姜漠的眸光鎖定漫天烏雲,唯有那遼闊的天空,才能夠承受他肆意宣洩的力量。
他緊握劍柄,在幾乎凝固的短暫時間內,驟然揮劍。
“轟隆隆!”
一道劍光沖霄而起,勢壓天地,撞入無邊雲海,爆炸聲震徹八方,恐怖的罡風撕裂百丈裂痕,金黃的夕陽餘暉隨之灑落。
目睹這堪稱神蹟的一幕,幽紗大腦宕機,瞳孔猛地收縮,若不是親眼所見,她無法相信世界上有人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山頂距烏雲的底部,有著數百米的距離,饒是如此,還是被斬出一道猙獰如深淵的裂口。
沒有臻至化境的劍技加持。
有的只是無法衡量的力道,與較為基礎的聚炁手段;
一劍力摧百丈雲海,換作是以往的任何時代,無需贅述,只要目睹此景,即可稱神。
幽紗久久無法平復心底的驚詫,在她看來,現在的姜漠,只是披著人皮的怪物再準確點說,像是擁有類似於人類意識的龐大能量體。
“這把劍,有名字麼?”
姜漠眺望天地,映入他瞳孔的,赫然是密佈火燒雲的黃昏,甚為壯闊。
“沒,門長,你給它取一個?”
幽紗淡然而笑,她只負責煉器,沒有花費多餘的心思在取名上。
“罷了,無名亦可。”
姜漠想不到適合賦予的名字,遂展開天國,把劍放入。
隨後,二人下山,未至宗門,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