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厲內荏的傢伙。
“停下!!”
一名王家的護衛硬著頭皮喊話,隨著青年步步走來,他抖若篩糠。
“噗嗤!”
碩大的人頭憑空飛起,血線飆濺,那名護衛只感覺到天旋地轉,重重摔在地上,才看到自己僵直挺立的屍體,恐懼的瞳孔急速黯淡下去。
出口某位邪修大宗師,控制著無形的炁線,蔓延地牢的牆壁,只要門長一聲令下,他就能切落王呂兩家人員的腦袋。
“撲通!”
一名膽小的護衛,腿腳發軟,控制不住地跪倒在地,他實在不敢與古祈岸對視,那人的氣息可怕到了極點。
“撲通!”
“撲通!”
其他的護衛,莫敢遲疑,一個接著一個跪地,放棄反抗的念頭。
王家老叟、呂家男子為活命,強忍屈辱,默默跪地,只是在心底記下這筆賬,勢要以後千百倍的討要回來。
“交出通天籙?”
駐足在牢獄外的古祈岸,輕聲詢問。
“.”
再度陷入絕境的鄭子布,在與他對視的時候,忍不住顫慄,這看似羸弱的青年,給他的壓迫感無法用語言形容,簡直形同深淵近在咫尺。
逃!
逃!!
絕對要逃!!
“嗯?”
目睹這階下囚垂首靜默,古祈岸隱隱察覺到什麼,揚手如電,一抹血色的真炁瞬息轟出,鐵製的牢籠灰飛煙滅。
千鈞一髮,拼著身死道消的風險,鄭子布強行催動‘通天籙’,暗藏胸膛下的炁化符籙,金光綻放,爆發極限威能,化作一抹流光,沖天而起,轉瞬穿透層層牢壁,消失在天際盡頭。
“嘭!!”
血色真炁將牆體轟穿,卻無濟於事,眾目睽睽下,鄭子布以匪夷所思的手段,逃出生天。
“通天籙.”
“有點意思。”
古祈岸並不惱怒,反而提起些許興趣,他轉身離開,留下一句令王呂兩家驚悚的話語。
“殺了。”
“狗賊!伱欺”
“噗嗤!”
王家老叟在內的六人,遺言戛然而止,被鋒利的炁線掠過脖子,首級就這麼掉落在地。
“門長,據聞王家那邊捕獲風天養,我們要過去逛逛麼?”一位心腹恭敬地請示。
“拘靈遣將麼?”
古祈岸一邊唸叨,一邊淡笑:“既然王家準備好的話,那就去走走罷,如今各派自顧不暇,我倒想看看誰能幫他們。”
“另外.再派些人手,搜尋鄭子布的下落,去他家鄉那兒盯著,或許有機會。”
“是!”
金遁流光疾馳在廣袤的大地上,翻山越嶺,橫渡不知多少裡,終於在清晨之際,回到家鄉。
“砰!”
筋疲力竭的鄭子布,金光褪去,踉蹌跌落在地,他還沒來得及緩和,昏沉的意識就被一股濃稠的血腥味驚得猝然精神。
放眼望去,原先祥和的村莊,婦孺老幼的屍骸,遍地皆是,一座又一座的房屋化作廢墟,
霎時,鄭子布大腦如遭雷擊,悲痛如浪潮淹沒僅剩的理智,他放聲嚎哭,血淚自眼角滑落。
家鄉數百村民,因他慘受無妄之災,被屠得一人不留。
他掙扎地爬回記憶中的祖屋,沿途見到一具又一具燒焦的屍骸,不僅心在滴血,更是愧疚到甚至出現幻聽,似有無數枉死的村民在他的耳畔斥責、咒罵。
不久,他見到夷為平地的祖屋,而撫養他長大的親人,更是被割掉頭顱,慘死在廢墟中。
“啊!!!”
鄭子布失聲痛哭,滔天的仇怨汙濁靈魂,他雙眸充血,幾乎化作瘋魔,往昔儒雅的面容扭曲得瘮人,恨不得這就殺回去。
導致眼前悲劇的始作俑者,只能是全性,而王呂兩家擒他,間接影響了悲劇的發生,亦是該死!!!
本就油盡燈枯的鄭子布,看著殘廢的手腳,他自知此生再無復仇的可能,尤其是全性的那位門長,絕不是他所能撼動的存在。
至此,他寄希望於自己的摯友——陸瑾,憑藉三一門的力量,足以摧毀全性,手刃仇人。
“對對不起啊大家”
鄭子布掩頭在地,哭得涕泗橫流,他愧對所有的村民,亦無苟活的念頭,接著再次施展金遁,化作一抹流光破空而去。
一個時辰左右,陸家門前,鄭子布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