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瑛替馬本在處理好傷口後,扶著他一路走來,張懷義、風天養、谷畸亭等人也紛紛湊了過來。
他們席地而坐,溫暖的篝火映照著一張又一張神色複雜的臉龐,走到這一步,他們心中各有懊悔,只是不知該怎麼表達,更沒有回頭的路。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在接近午夜的時候,無根生落寞嘆氣,接下來說出的話語,事關性命安危,驟讓眾人臉色劇變。
“諸位.我們之間出了叛徒。”
隨著他這麼一句,八人變得警惕起來,面面相覷,開始互相懷疑。
位於無根生身側的張懷義,沒由來地感到危險,他後背的衣衫都在冷汗無意間打溼了,那種強烈的直覺,讓他一刻都不能安寧。
“到底是誰?竟視結義如兒戲,殘害手足。”
“四哥,你有什麼頭緒麼?定要找出這個混賬,宰了他,不然其他的兄弟都白死了。”
“哼!遲早斷子絕孫的玩意兒。”
“結義的時候,山谷裡面只有我們三十六個人在場,會不會是叛徒出現在那些死去的人裡面?從一開始,他們就是潛伏進來的,像唐門的許新、董昌,有可能把訊息透露了出去,換取更大的利益,逼得我等卻走投無路。”
聽著八人嘈雜的爭論,無根生打斷他們的猜疑,否決道:
“不可能是七弟和三十三弟,他們的為人我清楚,要做事就光明正大的做了,不必遮遮掩掩。”
“唉,是我識人不明,連累了諸位.”
無根生誠心悔過,他面向眾人,莊重地伏地磕首道歉。
“四哥!使不得,快快起身,這不是你的錯。”
“對啊,四哥。”
無根生置若罔聞,只是接著說:“我已無心再去追責到底是誰做的了。”
“張懷義。”
“?!”聽到這句話的大耳賊差點被嚇破膽,就在他正欲解釋的時候。
“端木瑛。”
“馬本在。”
“鄭子布。”
“風天養。”
“周聖。”
“阮豐。”
“谷畸亭。”
無根生一口氣唸完八人的名字,面色痛苦地呢喃:
“伱們都是我的兄弟,我與你們誠心而交,實在看不出誰是叛徒,也無法揣著怨恨去懷疑你們每個人。”
“最根本的原因,是我沒有多少時間了,壽命將盡。”
“另外,我還要去南疆一趟,去了就永遠回不來,更沒辦法處理這件事。”
“至於承諾給你們的機緣,我會做到。”
“只是希望,在座的諸位,今後有機會的話,一定要揪出那藏匿的叛徒,殺了他,以祭所有兄弟姐妹的在天之靈。”
聞言,端木瑛驚慌一問:“四哥,那你呢,你怎麼辦?”
“我們約好一起去南疆的,幫你奪回侄女的屍骨,不能光是讓你自己去啊!!”
“四哥,您別說喪氣話,有瑛姐在,她一定能治好你的。”阮豐焦急道。
“君子一諾,勝於千金。”
“四哥,我們絕不會拋下你的,要去一起去。”
聽著幾人鏗鏘堅定的話語,無根生心底湧現一股溫暖,卻因擔心他們的安危,不得不拒絕。
“晚了.你們根本不知道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怪物。”
“三一門的那位,厲害吧?修到三重逆生的境界,把我殺得四處逃亡,整個全性都被他毀了。”
“然而,就算是他,在南疆和那個怪物鬥了一場,至今也再沒出現過,可能是傷得很重,至於江湖所傳的飛昇見不得,更有可能是隕落了,具體情況,我也說不清。”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眾人無不感到驚悚,想不到當今大陸的第一絕頂,也會有不敵的時刻。
“世間有沒有人成仙,我不知道;”
無根生悵然道:
“但奪舍我女兒的怪物,被南疆某族奉為先祖,活了千年不止,實力之強,強到令我絕望。”
“按照原本的計劃,悟得機緣,齊聚我等三十六人之力,便有成功的機會。”
“可如今就剩你們了,與我同去,不過送死而已。”
“多多少?千年?!”
張懷義滿臉驚愕之色,修了千年的怪物,那究竟是有多恐怖?怕是比起各派號稱飛昇的祖師都不差了,甚至更強。
“四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