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的底氣幾近於無。
“公子可是嬌生慣養的貴命啊.”
古祈岸掐住王藹的喉脖,見這胖子瑟瑟發抖,肥肉油膩,頓覺無趣,隨手一扔,王藹當即摔飛數米,狼狽不堪。
“王先生,你交的拘靈遣將但凡有任何的問題,我保證這胖子死無全屍。”
“你!莫要欺人太甚!!”
王家家主眼角發紅,五官稍有猙獰,猶如一頭受傷的野獸。
僅僅是一句指責,就為其他族人惹來殺身之禍。
“噗嗤!”
古祈岸揮手射出兩抹赤武真炁,把距離最近的王家族人,貫穿胸膛,內臟爆碎而死。
“我念到十。”
“不見拘靈遣將,王老闆,你的族人都要隨你陪葬。”
古祈岸完全不理眾人仇視的眸光,只是輕輕地念道:“一、二、三”
“夠了。”
“我給你。”
王家家主被逼得接近崩潰,心神大亂,直覺告訴他這全性的瘋子,什麼事都能做得出。
片刻。
族內的心腹帶來拘靈遣將的修煉秘籍,轉交給古祈岸。
“早這麼做不就好了?”
“迂腐。”
一把奪過秘籍,玄衣青年轉身離去,目睹全程的數十妖人,振奮不已。
他們都快要爽到爆炸了,這種羞辱名門正派的刺激,直衝他們天靈蓋,久久不能平息。
“嘿,王家,也就這麼一回事。”
“軟柿子罷了。”
“窩囊的廢物,以後見著你們全性爺爺,給我繞路走。”
在此起彼伏的羞辱中,王家家主氣急攻心,眼前一黑,險些摔倒。
他被族人攙扶著,就這麼看著古祈岸揚長而去,恨意前所未有的洶湧。
呂家。
某間地下秘室,燈燭幽幽,王子仲蹲坐在角落,他頭髮散亂,面容憔悴,桌上有殘留的飯菜、酒水。
呂家的人沒有為難他,除了日常的送飯,基本不會有一句的交流,就這麼任他自生自滅。
前兩日他在外行醫,被呂家派出的精銳蒙面拘走,也大致猜到了原因,與他的未婚妻有關。
隱身在幕後的人,或許想借他的性命來脅迫端木瑛現身。
“唉”
想到這裡,王子仲不由地自責默嘆。
端木瑛被趕出師門、與家裡斷絕關係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作為未婚夫,他完全想不明白,究竟是何原因,促使未婚妻與魔頭結義,落得這麼一個亡命天涯的下場。
王子仲也曾想過去尋找,奈何太多的病事纏身,上到達官權貴,下到平民百姓,他根本就抽不開身。
如今他擔憂萬分,沒有因為即將到來的見面機會,感到絲毫的喜悅,只是慚愧自己的緣故,連累妻子的性命。
王子仲十分清楚,與全性勾結的罪名,端木家、濟世堂都保不住她,這些人一旦得逞,恐怕就要殺人滅口了。
做對亡命鴛鴦麼?
唉.
陷入死局,王子仲心神不寧,想起那些等候他治病的傷者,滿腔惆悵,他對不起他們的期待,也對不起師父
密室外,站著幾道身影,透過狹窄的視窗,注視著裡面的落魄男子。
“爹,這樣做的話能成?是否有些過了。”
呂慈皺眉,在他看來,被囚禁的王子仲,可謂是無妄之災,他也不想刻意針對。
原本家裡的某些長輩,還試圖嚴刑拷打,他始終覺得不妥,就阻止了。
聞言,呂父心有不悅,耐著心說道: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還顧得著這個?”
他拍了拍呂慈的肩膀,先是一嘆,而後語重心長地囑咐:
“爹就剩你這麼一個孩子了,其他叔伯、長輩年事已高,將來偌大的家業還得落到你的身上。”
“娃娃,做事需果決啊.”
“況且,有雙全手在,洗去這人的記憶就行,何須有心理負擔?”
“.”
呂慈抿嘴,陷入沉默,他知道父親的不易,也明白他的苦心,故而沒有任何的辯駁。
事情既然做了,就沒回頭的可能,要麼一條路走到底黑,要麼祈禱轉機出現。
作為宗族蔭庇下的受益者,受血脈的捆綁,呂慈始終站在家族的這一邊,至於所謂的仁義、道德,他實則也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