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殆盡,血肉枯萎,骨頭成塵。
山頂槍聲漸止,似衝、澄真率領一眾弟子俯衝而下,展開最後的圍殺。
七道瑩白的身影,皆是二重逆生的修為,寅虎帶著十二精銳迎敵,卻苦不堪言,他對上了似衝,佔不到任何的便宜,反而還被那老頭金煌色的炁給割傷了。
“轟隆隆!”
身後再次傳來異變,寅虎餘光掃了一眼,差點魂都被嚇沒。
一群精銳外加辰龍、巳蛇兩位大宗師壓陣,抵不住姜漠的鋒芒,被殺得潰不成軍,光是在他回頭的瞬間,就有數名刺客殞命。
辰龍長老緊握一柄鏽跡斑斑的重劍,年邁的身軀,壓榨所有力量,傾注到手腕之上,一劍朝著姜漠橫掃而去。
“砰!!!”
在老人驚駭的目光中,姜漠的右手竟有磅礴的真炁垂落,瞬間構成一柄丈餘長的戰斧,掄圓砸來。
巨斧與重劍在碰撞到的剎那,一股無法想象的力道驟然襲來,劍身破損,連帶著辰龍長老半條手臂都無法倖免,直接炸開。
“咻!!”
六道暗色的尖刺,破空而來,洞穿姜漠的大腦,咽喉,心臟,濺起一縷縷的白炁。
“等會兒收拾你。”
聽到這句話,巳蛇長老脊背發寒,偷襲失敗後,眼看姜漠就要撲殺同伴,他急忙催動那枚懸浮的墨珠。
“嘩啦!”
五道暗色的流水如匹練橫空而至,攔截在姜漠前方。
“是法器的效果麼?”
“那就來碰碰!”
姜漠氣吞山河,戰意高昂,他蓄力重擊,勢要取那老東西的性命,戰斧快若流光,徑直切入暗色流水中,稍有停滯,力量被削減了近四分之一。
“轟隆隆!!”
水流炸裂,無法束縛,由真炁鑄成的戰斧,就這麼砸向那道蒼老的身影。
“!?”
辰龍臉色煞白,似預見了死亡,不敢硬接,用盡十二氣力狼狽閃避。
“想逃?”
姜漠再欺身而近,左手在老者沒落地之前,就一掌穿透他的腹部,調動火土二炁交融,衍化殺招,瞬息滾滾熔岩噴發。
高溫的熔岩,淹沒五臟六腑,打出致命傷,辰龍長老痛得眼球泛白,屍體自虛空墜落,渾身焦黑,再也沒了氣息。
見狀,巳蛇心神慌亂,稍弱他半籌的老熟人,敗得徹底,從始至終都沒有傷及目標分毫。
當他注意到姜漠轉身走來的時候,大腦險些宕機,這種情況逃也不是,拼命也不是,他僅能矗立原地束手無策。
一人以碾壓之勢,斬殺五名刺客長老,巳蛇長老人都麻了,要他獨自應對此獠,簡直和送命無異。
“有遺言麼?”
姜漠拖著戰斧邁步而來,那種睥睨一切的威勢,令巳蛇手腳顫慄,大腦飛速運轉,開始謀劃談判。
“放我一條生路.如何?”
“這枚玄水珠,我可以送伱。”
冷汗沿著巳蛇長老的臉頰滑落,在說完條件的時候,心臟砰砰亂跳,整個人神經緊繃,試圖掌握一線生機。
然而,迎接他遺言的是,姜漠平靜的答覆:“不如何,殺了你,東西也是我的。”
“倘若中途壞掉,不要這廢物就是了。”
“你!你是要把我逼至絕路麼?”
巳蛇長老惱羞成怒,他開始掌控水珠,決定殊死一搏。
姜漠視若無睹,懶得和他囉嗦,把戰斧扔擲地面,右手匯聚大量的先天一炁火,驟然釋放。
沒有任何多餘的招式,白色火海就這麼浩蕩地碾壓過去,並且越演越烈。
眼看性命不保,巳蛇長老暴怒出手,那枚墨珠在他的催動下,像是開啟閘門的水庫,傾瀉灰色洪流。
“轟隆隆!!!”
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爭鋒相對,白色火焰越燒越恐怖,不僅沒有熄滅的跡象,反而在侵吞著灰色水流。
隨著一聲淒厲的怒吼,水流崩解,火海籠罩著巳蛇長老,把他每一寸血肉的生機掠奪殆盡,死狀如干屍。
“嗒噠。”墨珠墜落在地,浮現裂痕,靈性消散,自行瓦解成齏粉。
罪業砂的十位長老,此刻僅剩寅虎還苟活著。
在澄真與似衝的圍困下,他炁力逐漸衰落,披頭散髮,身上多處傷口,斷裂數根肋骨,就連腳步都變得踉蹌。
姜漠拎著戰斧,接連轟殺數人,到最後只剩下七名刺客與寅虎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