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沒辦法立刻作出決定,他需時間緩和一下,避免抉擇失誤。
“多久?”
金鳳沒有強求,只要蘇豁有這方面參加的意願,她就等得起。
“一天。”
蘇豁揉了揉太陽穴,吐出一口菸圈,感慨道:
“你們就暫且住下吧,外面風風雨雨的,去哪都不合適,至少這裡還衣食無憂,安逸享樂,我會盡快給你們答案。”
“可以.”
金鳳忽地喉嚨有些不適,匆匆起身離開書房,找尋二樓的衛生間。
待她走後,蘇豁抖著二郎腿,戲謔地問:
“夏老弟啊,真不明白你喜歡這種自私自利的村姑做什麼?”
“你苦苦討好她,她喜歡的卻是掌門,如今就連復仇都喊上你一塊,可悲噢。”
夏柳青微微握拳,辯解道:“不金鳳,她對掌門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純粹是門人對門長的仰慕而已。”
“有區別嗎?嗯?”
蘇豁湊近,那肥碩、油膩的大手,搭著夏柳青的肩膀,有意無意地道:
“掌門對我有恩不假,但傻老弟你對我也有恩啊.”
“你難不成想一輩子就栓在她石榴裙下了?”
“怕不是這會兒都是個雛兒吧?你乾脆去龍虎山出家得了,修個什麼金光咒,陽五雷清心寡慾,一輩子斷了妄想。”
夏柳青搖頭,哪怕被挖苦了,他也沒急眼,只是語重心長道:
“我喜歡金鳳,是我的事兒;和她喜歡誰,喜不喜歡我,是兩碼事。”
聽著這番驚人言論,蘇豁差點沒眼前一黑,撫著額頭,恨鐵不成鋼地提議:
“我看你是未經人事,憨厚的很,這樣.樓下的舞女,論容貌、身材,比你的小村姑不知好看多少。”
“老弟,你挑幾個,我讓她們陪你共赴巫山雨雲,嚐嚐魚水之歡,免得被三一門清算的時候,你還是雛兒,那多憋屈啊。”
“去去去!!老混球,別忽悠我。”
夏柳青一臉嫌棄,鄙夷道:“那些舞女髒得很,我不感興趣,勸你悠著點,別哪天得了花柳,把自己玩死了。”
“嘿!給你臉了,還說教上了。”
蘇豁氣得脫口笑罵:“夏柳青,你個童子蛋,愛要不要。”
下午。
作為洋宅主人的他,與那些合作的富商示歉,相約改天再聊,吩咐下人備好酒菜犒勞金鳳、夏柳青。
漫漫長夜,說快也快,說慢也慢。
蘇豁一夜沒睡,就躲在書房裡抽菸,來回踱步,權衡利弊,愁得連連嘆氣。
就算沒有夏柳青、金鳳的到來,他也動過報復的念頭,只是被惜命的本能死死掐滅。
然而,如今他進步兩難,幫了可能會搭進去,不幫耿耿於懷、心情煩躁.
直到天亮,蘇豁終歸是決定摻和這件爛事,但忍不住咒罵,發洩心中不快:
“媽的,晦氣玩意兒,死了也不消停,算老子欠你的,連本帶息還上了。”
“老柳?”他朝屋外喊了一聲。
“在的,老闆,您吩咐。”管家推門而入。
蘇豁把雪茄狠狠抵在菸灰缸內磨滅,眼神陰鷙道:
“召點人手,去銀行,取三成.算了,提一半黃金出來。”
“順便幫我去隔壁,催醒那兩傢伙。”
“明白。”
管家拱手說道,隨即去安排。
不一會兒,夏柳青、金鳳齊聚書房,當著他們的面兒,蘇豁表態:
“這事兒我接了,夏老弟,你可得護我周全。”
“成,夠義氣,只要我還活著,絕不會讓外人傷你半根寒毛。”夏柳青拍著胸脯保證。
得到蘇豁的加入,勢力單薄的二人瞬間有了底氣,金鳳神色鄭重地向他道謝。
兩個時辰後,別墅的大門再次開啟,一箱又一箱沉甸甸的黃金被鏢局的人扛了進來。
負責搬運黃金的鏢手,個個體格強壯,佩戴著槍支
久等的夏柳青,眼眸微眯,仔細一數,發現竟有二十箱,為之失聲震撼:
“老混球,你這是把家底都掏出來了?這些年混得風生水起麼”
“哼!童蛋兒,未免小看你蘇爺爺了吧?”
蘇豁朗聲長笑,得意道:“這裡只是一部分而已,使勁花,花完再取,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區區一座窮酸的三一門,有能耐和我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