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數遠多於我們,短時間內無法拿下,部分受傷的人就先行撤離,剩下的繼續襲殺、斷後。”
“其中陸家,犧牲了兩位與我交好的手足兄弟,手段不弱,但死在亂刀之下,連屍首都找不到,他們雖是護衛,可與我自幼一起長大,形同摯友。”
“面對他們的遺孀,聽著那幾歲大的孩子哭得泣不成聲,我的心何曾不難受自責。”
“為了照顧這些孤兒寡母,我不僅給了撫卹金,還安排讓他們住在陸家裡頭,避免外面的亂世,受兵荒馬亂的刀匪之禍。”
“饒是如此,我依舊是無顏面對他們。”
“龍虎山、上清都有傷亡,犧牲了幾位弟子,要是單對單碰到了賊人,未必會遭遇不測。”
“王家,一名長老和幾位青年當場陣亡,高家死得也多,有落到敵人手中的同胞,不帶半點猶豫,直接運炁震斷心脈自裁,鐵骨錚錚。”
“較嚴重的是呂家,他們那年輕一代,最為傑出的苗子——呂仁,被當作繼承人培養,能力和品格都極其優秀,奈何在殿後途中,不慎被東洋異人殺害。”
“本來以他的能力想走並不難,但據後來的倖存者說,他同時被對方的忍頭、和一個手持妖刀的詭異青年盯上了。”
“為掩護所剩不多的族人離開,只能自己斷後,留在了那裡。”
“訊息一經流傳,呂家家主當即心絞吐血,昏迷了過去,足足躺了一個月,虛弱得人幾乎沒了。”
“我還去探望過他,狀態很糟糕這位老朋友心如槁木,我沒有辦法安慰他,很多話堵在喉嚨,說不出來,更是改變不了那慘淡的現實。”
陸宣顯得有些慚愧。
然而,事實上不僅是他,就連呂家那些長者、親屬,試圖安慰也是無濟於事,畢竟喪子之痛,情感各異(每對父子都是不一樣的),誰又能感同身受。
“後來我聽說,呂兄的孩子,呂慈和唐門一起去了透天窟窿,和東洋異人鬥了一場,結果是那些忍者、武士近乎團滅,也算是報仇雪恨了。”
“就是不知呂兄的身體現在修養得如何了,若是不便走動,此次壽辰不赴也無妨。”
陸宣能理解老朋友的難處。
陸老爺子皺眉,心間不快,冷聲道:“這些東洋異人,像是蝗蟲一樣,屢次來犯,不除掉他們,我這口氣憋得慌。”
“不僅是比壑忍,還有其他的東洋流派異人,這幾年陸陸續續在各省疆域興風作浪,為了截殺他們,我們這邊都不知道折了多少好手。”
“恰逢姜門長伱解決全性這顆埋雷,機會難得,所以我才想讓大夥擰成一股繩,集中武力,剿滅這些賊人。”
姜漠望著陸老爺子,目光平和,道:“既然您考慮了這麼多,那晚輩也理應盡一份力。”
“您的邀請,我接了,不過有個條件,那些最為難纏的異人,在得到無誤的情報後,您得交給我對付,如何?”
“好!好!好!真夠魄力的!老頭子我答應你。”
聽到姜漠明確的答覆後,陸老爺子無比激動,連忙搭著他的手,滿臉紅光地道:
“既有姜門長的協助,又有龍虎山的天師,火德宗、燕武堂一眾好手幫忙,定叫那些擾事的忍者、武士有來無回!”
“當然。”
姜漠輕笑回應:“陸公,您在圈子裡的威望可不小,這麼一提議,想必大夥都會同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