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深呼吸一口氣,道:“這是我們三一和全性的仇,不勞煩你們上清操心。”
“若我與師叔多年修道懈怠,因此亡命途中,也絕不怨悔。”
“師叔,我們走——!”
見他轉身離開,鄭子布愈發不安,他感覺雙方之間,已然存在了一層無形的隔閡。
“陸瑾,等等!”
話音未落,另一邊,姜漠和劉渭辭別,側首眸光襲來,瞬間令鄭子布,如墜冰窟,整個人都僵直住。
那黑衣長髮的男子,散發出的威壓,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彷彿天災,僅是一道眸光,沒有多餘的言語,就把他逼退。
“咻!!!”
下一瞬,陸瑾與姜漠身影閃動,掠過江岸,消失蒼茫夜色中。
鄭子布胸間鬱氣驟漲,悵然若失,無可奈何地默嘆。
“鄭道長,哪有像您這麼勸人的。”
劉渭見狀,舒展著懶腰,飲酒調侃:“這都血海深仇了,您要真想幫,就幫;”
“不幫的話,就別阻攔,人家父親、我的那位老主顧都攔不住了,更何況你。”
“再說你們相識多年,又不是不瞭解陸少爺的性格,但凡你說一起去,他都不會有半點生氣,相反會記你一輩子的好。”
鄭子布踏在泥濘的江灘上,苦澀搖首:“劉老闆,全性險若龍潭,各路妖孽齊聚,我只是擔心老陸和三一門...”
“這種說辭,沒必要。”
劉渭淡笑:“我這經營江湖小生意的,都能明白其中的道理,我不相信上清諸位不能明白,說到底,你們是在觀望吧?”
面對那尖銳的話語,鄭子布霎時沉默,眉宇忽皺,臉色猶豫,卻不願再多作辯解。
“另外,陸少爺的安危,不用您憂慮,人的師叔,猛著嘞!”
劉渭仰首望月,天地遼闊,他痛快飲酒,讚許道:“區區全性,六邪三魔,外加諸多精銳、宗師老鬼,都見不得能攔他!”
“大丈夫,當如斯!”
“一步殺一人,千里快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