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的磨擦聲。
更讓人驚悚的是,那被骨刃接觸的地面,不可抑制地腐爛著,僅是呼吸間,已焦黑、凹陷。
“連泥土都能腐蝕麼...”
望著依附在骨劍上的毒液,似衝嗅到了死亡的氣息,眉頭緊皺。
這種詭異的武器,就算是他,也不敢以炁化的身體硬扛。
但也不是毫無應對之法。
“汩汩汩——!”
一道濃郁的藍炁,自似衝掌心垂落,逐漸凝實成一柄半透明的長劍,被他持握。
“全性妖人..哼!”
“當年師兄能殺你兄長,如今我就能殺你!”
似衝恢復冷靜,語氣堅定,像是在敘述必然會發生的事情。
“轟!!!”
毒人不再言語,而是以最為兇猛的攻勢作出回答。
他速度竟碾壓全場的高手,氣力更是恐怖,揮斬的劍氣,如肆虐的蛟龍,摧毀庭院地面,板磚被打成齏粉。
“鐺——!”似衝持劍迎擊,劇烈碰撞。
兩人互不相讓,在不到數秒間,劍鋒至少砍殺十餘遍。
彼此幾乎化作實質的殺氣,盡情宣洩。
周圍的全性,感到驚悚,想要幫忙,卻止步不前。
前方的空氣、土壤都在激戰中,沾染了未知的毒素,帶有腐蝕效果。
“砰!”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密佈裂痕的炁劍,徹底崩碎。
似衝臉色凝重,炁的消耗,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快。
“天真的傢伙。”
“你的炁,應該不如我們這裡所有人的多吧?”
毒人摩挲著骨劍刃鋒,止不住地暢笑:“你就掙扎吧。”
“越是掙扎,我越痛快!”
“我要一點點碾碎你的血肉,不放過任何一個折磨的機會。”
“今日,除非左老兒,從棺材裡爬出;否則,誰來了都救不了你!”
似衝屹立在原地,又有藍炁垂落,迅速凝聚成劍。
“你說所有人?”
“誰跟你所有?”
話音未落,似衝身影詭異地消失,再出現的時候,已是一劍將躲藏在門戶旁的全性梟首;
血水沿劍鋒流淌,旁邊兩位拿著洋槍的全性,被駭得臉色煞白,手腳發顫。
“噗嗤——!”
未待他們躲避,又一道凌冽的劍光掠過,兩枚首級飛起,
“吱呀——!”
似衝並未就此離去,而是反手把門戶鎖起,掌心有藍炁落下,加固封印。
隨後,小老頭手握炁劍,堵在門戶,神色前所未有的鬆弛,他坦白接受最壞的結果。
“像當年一樣,殺得只剩下你一人,我想....炁的數量,也不重要了吧?”
“轟——!”
一場血戰就此爆發,似衝頂著門派宿敵的攻勢,開始獵殺那些全性精銳。
炁越消耗越快...
地上的屍體不斷增多,似沖和毒人的實力,在庭院之中,完全是斷檔的存在,雙方激戰或是獵殺其他人,都是易如反掌。
漸漸的,血流成河,碎裂的肢體,四處散落,堆積如小山。
院內能夠站立的身影,不斷銳減。
半小時後,僅剩四人存活。
在廢墟中,似沖斷臂,渾身是血,倚靠在一塊岩石旁。
他喘氣得厲害,臉色蒼白,整個人宛若枯竭,就連逆生二重的狀態,都難以維持。
不遠處,被打得形體扭曲、筋骨粉碎的毒人抓握乾瘦青年的喉脖。
黑炁滲入血肉,後者發出淒厲的哀嚎聲,面板迅速蒼老,生機被掠奪得一乾二淨。
“呼....”
毒人終於吊住最後一口氣,緩慢地恢復,卻鮮血淋漓。
雙方都拼到了油盡燈枯的狀態。
這時,最初被似衝重創的獨眼男,踉踉蹌蹌地站起;
他面露兇色,拖著殘廢的軀體,笑容可怖地走向似衝:
“老東西,到極限了吧?”
“我要是斬了你的狗頭,我看你還怎麼長回去!”
“轟!!!”
狠話剛放完,似衝用著僅剩不多的體力,拾起手邊一枚碎石,猛地擲出。
石塊貫穿獨眼男的腹部,深入靈魂的劇痛,令其再次跪倒在地,哀嚎不止。
“咳咳...”
似衝視野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