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金貴哼著小曲兒,一路返回劉婆子所在的洞穴,神色恭敬地道:
“劉老...您吩咐的事兒,我可辦妥了!”
“嗯,做得不錯,小苑。”
劉婆子輕笑著,抬起右手,寬大的袖袍有緋紅的藥瓶墜落,透過玻璃層,依稀可見裡面爬著幾根肥碩、黏糊糊的蠕蟲。
“南疆之路,千里迢迢,路上你家娃娃發病了,就餵給他吧,總能撐到目的地。”
劉婆子耐心囑咐,道:“可別疏忽了,記得平日喂些食物,需用藥時,讓孩子生服即可。”
苑金貴連忙拾起藥瓶,道謝個不停:“謝謝您老!大恩大德,小苑永世難忘。”
“嗯...下去吧。”
劉婆子揮了揮手,洞窟內陰風陣陣,不待苑金貴說些什麼,就把他驅走。
角落石壁開始顫動,戴著鬼面具的男子,緩緩走出,此前腹部深邃的傷口,竟已痊癒。
在他身後,是一罈又一罈詭異藥水,上面沉浮著各種毒物,和零碎的骨頭。
“好了?”劉婆子隨意地問了一句。
“差不多。”
鬼面男子不解詢問:“您老真打算幫那中原人啊?”
“呵呵,瞧你這話說的。”
劉婆子慈祥淡笑:“畢竟那娃娃活著也是受苦,就讓他的父母,陪他走完最後一程吧。”
“您老...真行啊,要是那窩囊廢知道是您當初給那小孩下手段的,不知又會如何?”
鬼面男子知曉當年的事蹟,本該健康的幼童,卻是被劉婆子弄成了操控長鳴野乾的工具。
“沒有如何,一家三口葬在聖窟裡面,成為新的養料,也算是團聚了。”
劉婆子面無表情,那驚悚的話,從她口中說來,卻是這般的稀疏平常。
一生以口舌挑撥是非的長鳴野幹,到頭來,也只是被她隨意操弄的木線玩偶。
“好了...這兩天有很多的門人,準備圍剿下山的三一弟子。”
劉婆子盤坐石臺,對鬼面男子吩咐:“伱既已痊癒,就順便去幫幫忙吧,趁亂撿幾具屍體回來,讓我好好研究。”
“是,您老放心,我會的。”鬼面男子陰冷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