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價值。”
聽完兩位老不死的說法,姜漠剎時有種撥雲見霧的感覺,他對外界感到戒備的同時,還多了些期待。
修煉這條路上,他走得太遠了,遠得世間難有強者與他爭鋒,或許天淵之外遼闊的天地,他會找到更為強大,甚至不可匹敵的對手。
當然,這只是他的樂觀想法。
一旁的飛仙御主、弦華得知這些秘密,心情沉重不已。
他們不曾擁有姜漠這種恐怖的修為,還需要面臨兩大威脅,一個是當前時空,天淵之外的神秘強敵,其二就是另外時空的飛仙教。
哪怕是平行時空的同位體,彼此之間的存在,對於雙方來說,都是暴露弱點的致命缺陷。
他們相當於是在天道法則下形成的鬥獸圈裡面殘酷廝殺的野獸,誰先獲得歲月史書,誰才有資格活下去。
隱藏在歷史迷霧下的真相,被揭露一角,弦華若有所思,也無法確定他們天衍教的祖師,在坐化前到底有沒有觸及這些秘密,畢竟世界之外的世界,可不容易窺測。
想到這裡,他微微一嘆,眸光如湖水一樣平靜,注視神臨宗的兩位老不死,道:
“既如此,你們逃到此界,數千年來,以你們的能力,想要搜尋歲月史書的殘片,這一點還是可以做到的,說吧,你們不做的理由是什麼應該還藏了些東西”
“.”
面對拷問,二代古祖自知無法隱瞞,故而坦白:
“首先是靈物自晦,等同於大海撈針,不易找尋。”
“其次,是我們接觸不了這個時空的碎片,哪怕我們的教徒在此界繁衍,有了血脈,他們的身上,依舊流淌著異時空的力量。”
“再怎麼驚豔的後輩,都需要走到御主那一步,才能煉化碎片,但偏偏我們這些外來的人,以及我們的子嗣,是萬萬不能煉化這個時空的歲月史書,會被反噬至死。”
“而想要在凡塵裡面找到一位合格的道統傳承者,也不現實。”
“我們的秘境是整座遷躍時空而來,裡面的靈炁不屬於這個世界,紮根在大地上,連結靈脈,也會把汲取的靈炁同化,招收的外界弟子,久而久之,也會被異時空的力量侵染,觸及歲月史書的碎片,一樣不能倖免。”
“期間,我們也試圖奪取其他的秘境,來削弱這種影響,但沒用,你們也知道煉化秘境是有時效限制的,非常短暫,而我們更是沒辦法憑空培養出來一個不屬於神臨本宗的道君,去煉化歲月史書的殘片。”
“當然,這些都是次要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原先的世界,已經證明過我們的失敗了,我們修為尚且不如祖師,他老人家擁有九塊歲月史書的殘片,還是一樣敗給了天淵之外的強者,我們再走一樣的路,毫無意義,甚至說不定更慘。”
待他說完這些措辭,真相已經不言而喻,飛仙御主冷聲而笑:
“所以,這就是你們獵殺古宙道君,和攻打其他教派的緣由自己的路走不通,所以想掠奪別人的功法、至寶,來為自己開拓道路麼”
“慚愧的說,確實失手了。”
神臨二代古祖神色有些遺憾,也有些釋然,像是賭空了一切資產的賭徒,自嘲道:
“計劃是在降臨之前,就已確定,但你們這些土著的強大,實在超乎我們的意料。”
“降臨後的第一戰,我們受到了嚴重的損失。”
“此後的數千年顛沛流離,竟蹉跎了光陰,毫無長進.難免令人惋惜。”
“歷史上,還是有一些道君,御主,死在我們手裡的,但從他們那裡所繼承的遺產,還不足以讓我們突破瓶頸。”
“直到魔尊這麼一位後輩出現,匆匆百餘年崛起,橫掃八大御主,才讓我們看得可圖謀的契機。”
“只不過,這次貌似輸得更徹底,我們算好了一切,拉上四大宗門,拉上幾頭古妖王,唯獨沒想到的是,魔尊會強大到這種程度。”
二代古祖目光復雜,在神臨宗第一次出動御主,與姜漠廝殺的時候,那根本就是個幌子,是齊尺、雲虛真君、以及那位隕落的神臨御主之間的商量,無關天馬一族的恩怨,他們單純是盯上了強大的魔尊,想將之斬殺,掠奪所有。
奈何失策,正是三位御主擅作主張,沒有知會他與三代古祖,才造成如此嚴重的損失,換作是他們在那個節點出手的話,情況或許沒那麼糟糕。
這些心底的思緒,儘管他沒有說出來,但雙方之間都是能感受到的。
而姜漠也大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