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遭受另一個天淵的殘酷壓制。
從這一點剖析,離的時間越遠,就註定兩個時空的他,差異程度越高,意義不大;
但離得越近,就代表那個時空的他越強,危險程度越高,動輒還有反過來被擒獲的風險。
“所以,能理解我的意思了麼小友”
弦華淡淡一笑,那雙眼眸滿是賞識之意,道:
“你和神臨那一脈的祖師不同,他是能力有限,不敵外者,走投無路才取此下策。而你,機會無限,何須如此”
“況且,說句實在的,你的過去,走來的每一步,我都看得清楚,但外界,註定會有在推演之道,遠強於我的存在。”
“如果未來,你碰到了他們,是否抹去其他世界線的自我,意義都不大,只因你還存在於世,該被看穿還是看穿,躲不掉的,唯有自身強大到空前絕後,才是真正的無懈可擊。”
老人發自肺腑的言語,頓讓姜漠豁然貫通,他放下羽扇,雙手執禮,誠聲致謝:
“前輩,多謝,經您這麼一說,我不再困擾。”
“客氣了,就算沒有老朽,這些道理,小友遲早也會明悟,我無非是錦上添而已。”
“老朽還有一事相求,還望小友酌情考慮。”弦華鞠躬俯身,恭敬地回了一禮。
“您說。”
“和小友不同,我等未掌控歲月史書的殘片,會受到平行時空同位體的威脅,如有一日,我等來不及收集殘片,就被直接抹去,還望小友搭救一二。”
弦華說出請求,他無法預料其他時空的飛仙教,到底是怎麼樣的。
如果在接觸到天淵之秘後,擁有歲月史書殘片,但又無法抗衡外界的強者,極有可能走上了神臨祖師一樣的道路,抹殺其他世界線的飛仙教,從而走上一條漫長的逃亡之路,成為第二座神臨宗。
為此,弦華才懇求姜漠幫忙掩護他們一二,他堅信未來的玄尊,會收集到更多的碎片,定能回溯被斬殺的他們。
“前輩,您對我幫助甚多,我又與老先生是盟友,並肩作戰數次,就算您不說,這也是我該做的。”
“只要我能做到,絕不敷衍,絕不坐視不管。”
姜漠坦然一笑,作出承諾。
“好,我信你,小友。”弦華心底鬆了一口氣。
“承蒙關照,道友。”飛仙御主也投來感激的神色。
“客氣。”
“咕嚕咕嚕!!”
談話間,茶已煮沸,姜漠熄滅爐火,輕揭蓋子,倒出涓涓細流的清色茶水盈入杯中,遞於二人。
一夜匆匆,三人討論關於另外兩件先天法器的下落,以及對那些天淵之外的修士預防措施。待到黎明升起,紫氣東來的時候,姜漠起身,親自送兩位賓客離去,並把三件紅衫木盒分予他們,卻被飛仙御主婉拒。
“心意收了,東西就留下吧。”
“還有,小友,這件小禮,送你的。”
弦華把一樽銀魄色的玉瓶,不由分說地塞到姜漠手上,裡面儲存著大成長生道體的精血。
老人知道他最近在收集各種先天體魄的血液,進行參悟,所以願助一臂之力。
“好,謝過前輩。”
姜漠低垂眼眸,掃視一眼,微微一笑,也不含糊,直接大大方方的收下。
“再會,如有異況,隨時保持聯絡。”
“嗯。”
在姜漠的目送下,兩道白色流光,撕裂雲海,一瞬消失在天地盡頭。
如此神威,本應已是人間的極致,可天外有天,這仍不算得多厲害。
姜默矗立在山門前,凝望這一幕,久久沉默,陷入思緒。
片刻,他收回目光,轉身消失。
整座宗門,人影稀疏,有些空蕩。
大多數的弟子,都在老一輩的門人帶領下,出去歷練了,而似衝、澄真也去往閉關,不問世事。
如今留下的,就僅有退休養老階段的賢舒、臨棋,和寄住在此的精靈遺族,在庭院打掃著衛生,修理卉、樹木的枝椏。
朝陽灑落大地,拖拉著一道修長的影子,倒映在金光一樣的牆壁上。
姜漠慢步走向樓閣,腳步聲引起眾人的注意,紛紛抬頭,便瞧見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第二真身狀態的他,魁偉而雄健,肌膚如寒鐵之色,雙眸形似黑日,樣貌卻未曾改變,眾人看了雖有驚訝,卻不害怕,還是一如既往地熱情打著招呼。
“師叔,